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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钟灵是被铲了灵，那痛苦的觉你应该知。”老者其实是在隐忍，“你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徒儿，说到底为师都不忍心看着你遭受那样的痛苦，更不愿意亲自动手。”

    房间的烛芯溢一滴蜡油，从灯座直直淌到桌面上。

    “你当时

    “姑且说说吧。”老者坐在石桌前。

    “看了。”六凡，原本一双墨的睛因为日夜的疲劳，已经变得空虚。

    “这思过室待的如何了？”六凡师父将手中的拂尘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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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凡静默了一会儿，看了看老者的脸，发觉师父脸上没有半波澜，一如刚来时平静，便犹豫开说:“徒儿理解为天地、圣人都无无义，将世间万当刍狗一般践踏。”

    “为师还想告诉你，那一年你爹娘死于谢家，其实只是一个巧合。”老者缓缓开讲:“妖生来便有一劫，能否躲过全凭天意，你爹娘的劫难是天雷，即便没有被谢府的人抓去，也会因灵受到重伤而亡。”

    老者定定看着六凡的脸，终是叹了气，说:“你将自己时刻捆绑于报仇与记恨当中，理解来的意思是最不可取的。”

    六凡正琢磨着，忽然，石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转而有沉重的脚步踏来，六凡回，正是自己白发苍苍的师父。

    “陆钟灵命中本不该有此劫难，是你一手造成的。”老者将六凡肩膀上的灰尘扫了扫，说:“你是我的徒儿，我自然不会让你受多大的苦楚，但是再化为人形也是不可能了。”

    老者瞟了一桌上的卷轴，才打开了第一页，那一页只用黑笔写了一句话，圣人不仁。

    这暗室叫思过室，这里终年透不一丝的光，幽闭昏暗，冷，只有燃着蜡烛才能看清楚东西。六凡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他小时候犯错误的时候，师父就会把他关这里面闭门思过，一来二去六凡便成了这里面的常客。不过这次不同，师父以前从未关他有几个月这么久。

    这话越说越让六凡觉得浑寒颤，他看着师父仿佛看着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圣人不仁，看了吗？”老者用手掌将烛火拢了拢，问。

    “天地不用事，对万一视同仁，圣人不用事，对百姓一视同仁。”老者起，慢慢走到六凡的边，“这才是这句话真正的意义所在。师父对你也是一样，你了错事，错了不改，而自然的法则是对待世间万都是平等的，所以师父也无能无力。”

    老者凑着烛光，走近他的徒弟，转而又说:“我让你抄书，你怎么才将卷轴打开？之前在什么？”

    “师父！”六凡终于明白师父想要什么，那便是让他也再也不能再为人，重新变回妖，同陆钟灵一样，回到最初，他慌忙抓住师父的衣角，却被他一扯开。

    他起，哑声叫了一句:“师父。”

    “徒儿愚钝，读不懂书。”六凡闷声说。

    六凡一哑，转瞬底便蓄了浑浊的泪，他痛声说:“不要，师父，我是您的徒儿……”

    “你也可自行了断。”老者扶起六凡，沉声说:“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