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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其实……苏姒究竟在府中地位如何，她清楚。

    要是此刻换成苏姒，苏姒绝对不到拖延三天，一刻都不行。江定波只是将她当一个烦心时候的消遣手段罢了，愿意满足一个小合理的要求，真正涉及大事的绝对清醒。

    要不然苏姒也不会这么久都还没有得手……

    苏姒不到。那她能吗？以她的份，她似乎比苏姒更没有可能把这件事完成。

    怎么呢？

    她心里千转百回，最后只问一句话：“只要我到了，你能保证他一定会死吗？”

    为首的人毫不犹豫答了：“能。江定波此次征，到回朝，一切都在我们计划之中，只缺夫人这关键的一环。只要到了，他必死无疑。”

    “我怎么信你？”

    半晌，皎月姬还是惴惴地问了这句话。

    “哈，”这次反而是旁边的使者接话了：“夫人第一次会面之时，我便冒昧问过我们该如何信你。那时候您答，所信由心。”

    他将那句“信不信随你”斯文地化了一。又接着：“夫人，你也只能相信我们了。□□的防范夫人一定比我们更清楚，我们费十年布此局，心力人力所耗不尽其数，若夫人不信，往后就没有像我们这样好的机会了。”

    他最后了结论：“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机会。夫人，都是孤注一掷，谁还怕谁呢，夫人相信我们是最好的选择了。”

    皎月姬了一气：“好。其实我在府中，并不能真正涉到他的政事，所以此次必须上用非常手段了。若我死，此事必将暴……”会不会打你们的计划让江定波死不了？

    为首之人打断了她的话：“若夫人遭遇不幸，请务必在陨落前，将此佩上，便可保证计划如常行，还可能会有料想不到的好效果。”

    他递过来一块令牌。乌沉沉铁，铸造并不，甚至有些糙，沉甸甸坠在手里，上面三刻痕。血字简笔以这三竖为基，勾画山的纵横角峰。

    “岳。”

    这是西方妖王群狼之首，楚岳的机密格杀令，传闻普天之，只有三，见此令可群狼倾巢，一必杀。

    谢瑾猛然明白过来：这不知何方的势力，是要将暗害江定波的脏泼给他的旧主西方妖王楚岳，让君臣猜忌，两方斗殴。

    好聪明的一步棋。这势力也一定神通广大，先是到楚岳格杀令，又将南妖王府里人调查得那么清楚。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皎月姬此刻却没有心探究这未知势力到底如何，她只知这势力是目前唯一可以帮上她的了。她表示知了，伸手接过令牌，藏怀里，转要走。

    蓦然被后人叫住。为首之人掀开面纱，极清秀、极斯文一张脸，笑得眉弯弯，：“夫人，多有谢过。我敬夫人有勇有谋、决策果断，有大将之风，是女中豪杰，若来日大局已定，王府破，夫人落人间，请照常焚香一联系，我等自将厚礼有待大恩。”

    皎月姬一愣，随即想了想，噢，对，苏姒这张脸，的确得很难不让人生怜，不忍她就此沦落人间无可去。她回眸冷淡，：“你我不过各取所需，此生不会相见了。”

    那人笑了笑，没有留，远远挥挥手相送。

    皎月姬也再没回。

    ……

    五日后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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