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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要是小年青,这个时候可能会被怀疑意识形态有问题,居然还存在宗教信仰;可这群人年纪大了,早就退伍了,各界也就睁一只闭一只,并不过分究。

    只是都难免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愿望,才能让他们这么费尽心思?

    “您们都去过了哪里?”

    为首的老人掰着手指算,“寺庙。本地的,外地的,大大小小的,算来,大概去了二十三个。”

    “二十三个!”主持人咋,“您是有什么执念吗?”

    “不是。”老人摇摇,解释,“只是想给战友祈福而已。”

    他把手中一叠文件摊开。上有许多名字,密密麻麻的,老人指着那些字,解释:“后面用黑对勾标的,都是已经不在了的。用红对勾标的,是已经在签名簿签过了名的……”

    主持人略翻了翻,上已经有了几十个签的名字。他叹,“真不容易。都是徒步上山的,您们的能受得了吗?”

    “也没什么,”老人说的云淡风轻,腰板笔直,“总得试试。”

    电影《云》中有最后一个镜,完成了复仇的青年迈步跨山林,却伸一只手牢牢捂住了,痛的浑都在微微搐。

    那是天罚。

    老兵们都看见了,一瞬间也猛地理解了什么。在后小孙女再嘟囔

    司景到底为什么一到季就得休假时,这似乎便更验证了他们那个近乎荒唐的猜想——

    就是司景。从到尾,都是司景。

    可是他们能有什么法

    说到底,不过是一群凡人。除了跟着家中晚辈学学投票,他们也想找找别的办法。

    拜佛祈福的念便是这样升起来的。几个人凑资,燃了整整二十三盏明灯,在每一个寺庙里都了。蜡烛常年不灭,幽幽地于玻璃罩中燃着,随时有小尼姑小和尚每日盯着,生怕它们火星小一

    万一有一个佛祖愿意庇佑司景呢。……他们总不能放弃。

    大多数建在山上的庙都有直达的缆车。这么时间走访来,他们却连一次缆车也没坐过,一节一节向上的台阶,便是单纯靠他们一脚一脚地迈步上去,这才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这样才算是有诚意,”为首的老兵总结,“得叫佛祖看见我们的真心。”

    他动动嘴,笑了笑。

    主持人问:“没关系吗?”

    毕竟年纪大了,已经快要走到人生尽的年龄,显然并不适合再去这样的事。无论儿女朋友,都在跟着劝,劝他们赶将这个念打消了,好好照顾,否则要是上山途中再突发些什么意外,谁负责?

    无奈被劝说的老人相当固执,二话不说便把这话接来,压儿不给家人再次相劝的机会。

    “我负责。”

    他的儿儿媳都心急如焚,“爸!这不是闹着玩的!”

    “我也不是闹着玩的。”老人姿笔,又在镜前检查了自己的模样,把皱纹旁边一小黏着的发拿掉了,”这事要是不,我本不可能安心。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谁也拦不住他们,只好随着他们去。就这么几个风烛残年的老,居然还当真爬了不少山,彼此搀扶着艰难地撑了来。

    说真的,不容易。这样荒唐甚至不可思议的事,他们只能用同样可以称之为荒唐的法来解决,可到底有没有作用,他们的心中没有半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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