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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据说是遇上了什么变故,再加上恶疾难愈,所以疯了。
他突然联想到先前天蚕教弟在庄无故枉死一事,还有昨天跟祈年诡异莫名的对话,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既然没有发作,那他是如何知晓的?”
“我是真的有病?”
连孟怔愣地看着前之人,突然觉得咙有些涩。
“嗯。”陵引了。
起先,连孟也只是从旁人的闲聊中听说过这么个人而已。
陵引轻笑了一,没有说话。
半月之前天蚕教都还没找上连尹门,更谈不上连孟会授命谷一事,这未免也太未卜先知了吧?难这祈大少爷在江湖上布了线?收了心腹?
“他说那人叫连孟,留黑发,穿夜行衣……”
他先前只是觉得那位祈大少爷言辞古怪,但却从没想过他竟是个疯。
“等一,方才你家少爷跟你说,我患了病?”
门的师兄弟叫他“哑七”,因为他从不说话,只是终日在门晃;浑污秽,辨不清容貌。有人上去询问,他也只是比划着什么,嘤嘤呜呜说不一个字来。
连孟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连孟觉得自己手心渗了汗来。
“提醒我?”
连孟朝门边望了一,正想躺回床上装睡,陵引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
他看着连孟,脸上带着一让人捉摸不透的表。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你们两个大可以一起骗我,我又没办法分辨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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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连孟在连尹门大门前跪了一宿,饥寒迫,却是那个狼狈的疯过来搭理他了。
“难现在你还不明白吗?”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摇着叹了气,“我家少爷……好像已经疯了。”
祈年一袭白衣,逆光站在通天透亮的门槛前。
连孟看着哑七朝自己走来,
等他真正见到哑七的时候,还是在一次晚归被罚时。也是那天他才发现,原来哑七并非不能言语,只是大分时候神智混,说话颠三倒四。
“……”
“别逗了。”
陵引话音刚落,木门就应声打开了来。
“嗯。”
这想法是源自于几年前现在连尹门的一个疯汉。
这时,门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似乎是祈年回来了。
“你刚才也听到他的话了。”
“不过什么?”
第3章 三、虫生
仪范清冷,神湛然,颇有仙人之姿。
这如何也不能称之为巧合了。
不过,见识虽少,但对于疯傻之人,连孟却一向心存怜悯。
这也太邪门了。
连孟没见过什么世面,打从他有记忆以来就一直住在连尹门。
“从脉象上来看确实如此。不过如何,要等发作时才能诊断分明。”
“我只是想提醒你。”
他抬起来看着连孟,轻声说:“你当然可以把我说的当假话。不过……”
陵引的视线落到了连孟上,连孟抬起,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人……是我?”
“嗯。不过怎样我还不太清楚,一会他回来了你可以自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