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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不会那么简单。

    “你在想什么？”

    一旁突然传来了祈年的声音。

    连孟一回过了神来。他本想糊着说句没事，可不知怎地，却抬看着祈年，轻声问：“你之前说过，这一切都不过是重来过。那你还记得，上一次发生了什么事吗？”

    “……”祈年脸上明显一怔，“怎么突然问那个？”

    “啊？”连孟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是有些唐突，“没有……我就随便问一，有好奇罢了。你要是想不起来也没事，我……”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祈年就打断了他：“我们之前是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

    “嗯？”

    “起初见面那会儿，我并不太喜你。你那时俯在我小院的房檐上，一见我来，就径直从上面掉了来。摔得灰土脸的，却也不叫疼，只傻笑着问我，是不是那个祈公。”

    连孟听得会心一笑。

    “我以为你就是个不知天地厚的傻小，但怎料，无论我有多不耐烦，你却总是跟在我的边。”祈年边说边笑着，“最先还只是说些让人笑不来的笑话，后来送起了，再后来竟学着庙里的那些信女，绣起了手绢。”

    “手绢？”连孟前几日他在小屋圃中看到的那个幻象，那时“祈年”手中就拿着一张写着他名字的手绢。

    “嗯。”他笑着了，“我也不知你是从哪里听得的闲言碎语，忽然就无端递给我那个东西。后来我才从陵引那里听说，先前有个信女说是被月老托了梦，说是只要在当年七夕之前，将绣有自己名字的锦帕送给心上之人，便可得永世安好。”

    听到这句，连孟终于忍不住笑了声。

    祈年看他笑得开心，脸上的笑意也舒展了开来：“我那时也是同你一样的反应，想着，这人定是又犯了傻。但之后，等我静心来仔细一想，却觉得……有些动。”

    “动？”

    “嗯。”

    祈年了，他说话的时候睛亮闪闪的，像是所言之事令他极为喜一般。

    连孟一时看得有些晃神，他还想再问什么，这时窗外倏地亮起一闪电，接着雷鸣再起，像是快雨了。

    他看窗开得大，于是起将其合上，谁知再一回，却看祈年已经睡着了。

    祈年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用手轻撑着，双轻合，表却极为安详。

    连孟就那样看了他许久，才将他扶到了床上。

    那天晚上，雨了整整一夜。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没听着雨声。

    而连孟也是一宿未睡。

    他在窗前坐了一夜，等到雨停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发了这么久的呆。

    其实，他倒也没在烦心着什么旧事，只是不知怎地，脑海里总会莫名回想起之前那些人告诉他的话。

    然而正是因为那些话，才让连孟越发觉得自己实在奇怪得很。

    他不是不明白现况未明，险危难料，而这一路上遇到的蹊跷和难题也是数不胜数，只是不知为何，每当他稍稍有一丝怀疑祈年的动机和企图的时候，总会想起那晚他与祈年初见之时，那人笑着告诉他的话。

    他说，他已经等了他好久了。

    就因着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话，他就没办法将那人再往坏想。

    这么说来委实有些没有逻辑，真相总不能单凭觉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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