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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开着很威风的大车得很帅很帅的叔叔吗?”张睿睛一亮,问。
“爸爸最帅。”张睿突然冒一句,然后从上的一个袋里摸张照片挤到张易怀里,伸手递到他底:“爸爸,你最帅了。”
照片上的张易穿着笔的警服,大盖檐警帽,正值风华正冒的年纪,眉目清秀,带着掩不住的书卷气,果真很帅。
“爸爸,饼好好吃的。”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张易从痛苦的回忆中唤醒。他看到儿中的不解,忍不住伸手捧住小孩的后脑勺,然后在那脏兮兮的小额上重重地亲吻了一。
看到那张照片,张易心中恸,忍不住一把将怀中小小的抱得的,埋在那小肩膀上,张开嘴无声地号哭起来。这张照片是他们家唯一的一张全家福,自父亲去后,母亲就再也不肯照照片。末世开始的那段时间,他一心扑在要怎么带着儿活去,竟然连这张照片都忘记了。
“因为喜这张。”张睿偏了偏小脑袋说,然后一个自以为神秘的可笑容,从另一个兜里又掏张有些泛黄的照片:“还有这个。爸爸,你看这是,这是爷爷,这是爸爸……要好久才回来啊?如果太久的话,我带着这个,就不会认不了。不然,肯定要被打的。”
“是那个很帅很帅的叔叔。”张易了,拿起杂粮糠饼开始慢慢啃起来。糠饼太太糙,只能就着慢慢地咽。
张易知自己失态了,轻轻拍了拍儿的背以示安抚,又偷偷将脸上的泪抹净,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声,“饼太……噎着了。”声音沙哑,倒真像是哽着一般。
“爸爸,你怎么了?”张睿被吓了一,小脸放在张易瘦得见骨的肩上,疑惑地问。
“怎么把这个带来了?”他有些意外,又有些忍不住好笑。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撬开门第一次看到时的景,母亲仰倒在床上,小孩就躲在母亲旁边的被里,偷偷地从被面睁着黑漆漆的大睛好奇地看着他。等确定他是爸爸之后,还跟他说,病好久了,要叫医生,打110,里面的阿姨让不要玩电话,幸好爸爸回来了。小孩只知110这个号码。
“饼不饿,爸爸喜吃饼。”他扯了扯裂发疼的,一个不算太好看的笑,说,然后想起儿之前的问题,“今天遇到了那个救过你的叔叔,他被怪咬伤了,在发烧,我不能带他回来,只能在外面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他藏起来,所以就回来晚了。”他解释得很认真,丝毫没有因为儿还小而有所敷衍,因为他知自己的儿跟一般的孩不一样,小家伙听得懂。
张易记得这是自己刚职时的照片,那时发了警服,穿上后觉得自己帅无比,存着炫耀的心思留了这张照片。母亲也很喜这张照片,不止逢亲戚朋友来时拿来显摆,连后来为他张罗相亲也是用它,还真骗了不少姑娘来,只是等她们跟他相上一段时间后,就被他毫无规律的工作时间给吓退了,最后就的妈妈持了来。
小家伙自然当真了,于是拱啊拱地,努力从张易的怀中挣脱了来,然后小心地捧起,“爸爸,快喝,哽着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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