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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天真了，”云星的语调像是难得地昂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些许冷笑，“那些人——不，那些NPC，或许在数据化的初始阶段会留有一些自己的思维方式，但最终，他们都会渐渐忘记的。”

    “哦？那我有些好奇了，”奚北收起了自己的笑意，焉之衍不在的时候，他没什么心跟人继续装什么和善的样，“云总可以说说，焉之衍——或者说是言鸣，作为一个您中的AI，真的是你们给他改了程序，还是他自己生了自我意识呢？”

    有那么一瞬间，云星的脸很不好看。

    “他是第一个失控的结果，对吗——因为他的思维本不是自愿那些虚拟世界的。”奚北继续说，“焉之衍这些年其实一直于植人的状态，他们家把他照顾的很好，却没想到你会盗取他的思维来这个恶心的实验。”

    “不过你也没想到这么会反噬吧？和其他那些自愿留在世界里的人不同，他潜意识里多了反抗意识。”

    就在那时他和那些虚拟世界的奚北重遇，于是，那些与恨有关的过往被彻底唤醒。

    他想起了被数据围绕着的自我。

    摊牌之后的云星显然撕了伪善的面孔，他看着奚北。

    “你或许不知——数据不仅可以重塑人，更可以杀人。”

    语气中□□的威胁，云星有些愉悦地想要看看奚北惊慌的样，却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绪的波动。

    “那还真是可怕，一台电脑说它想杀人——”奚北冷冷地看着云星，“不过我格直球简单暴，电源线一，恩怨去他吗。”

    云星：“……”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奚北一秒就会冲上来掐死他。

    他懒得再多费心思和这人多作纠缠，“是，不过看来读文科的人显然很缺乏常识——你把主机毁了，盘里的资料还要不要？”

    言之意——你的确可以杀了我一了百了，可是若是如此，那些世界里的NPC可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恢复了那平静的面，云星的心中很有信心。照他的计算，无论奚北是想自己保命还是救活焉之衍，他都不可能会对自己动手。

    然而奚北笑了。

    “云先生，你是不是暴了什么？”他低看了一自己修的手指，“原本我也只是猜想，但是你说的话却自己证实了我的猜想。”

    “——云总您，就是整个虚拟系统驱动的服务，对吧？”

    “是，”云星毫不掩饰，“所以你可不能对我动手，不然你家衍哥，可就永远回不来了，不是么？”

    奚北忽然起，看着他边不断动着的数据，光影如瀑倾泻来，最终汇聚在一个不大却不见底的池里。

    “云总，你没有发现，这些数据已经开始异动了么？”奚北说。

    “你说什么？”云星腾地一从沙发上起。

    这不可能，他心里说。

    他的中枢里本还没有收到任何警告。

    他快步走到奚北边，视线向着池里不断动着数据望去，想要观察究竟现了什么变化。却在这时，他忽然觉自己失去了平衡。

    侧的奚北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后，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

    接着，云星晃了晃，跌了那个数据池的渊里。

    在被浩如云烟的数据淹没之前，云星听到了数据池边缘传来的声音，幽远却令他觉得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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