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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笑，这时陆志飞也醒了，打个呵欠说：“说什么呢？一早上就听你叽叽呱呱的。”

    卢九月忙把豌豆的最新展向他作了汇报，“二哥，豌豆还没发起来。它再不发芽，大哥就要煮豆吃了！”

    “煮豆也不错，”陆志飞说：“反正阿和什么我都吃，脆早饭煮豆吧。”

    “哎你这人！”卢九月忙说：“吃什么煮豆？我去煮稀饭！”

    她说着就披衣服起了床，准备门早饭。走到盆边，又恶声恶气：“听见没有？再不发芽就要把你们都煮着吃了！”

    可惜她的这番威胁并未收到任何实质效果，泡了一天一夜，豌豆还是圆溜溜的，丝毫没有发芽的想法。到晚上，卢志和把盆里的倒掉，在盆底放了一块厚厚的棉布，把豆平摊在布上，淋上温，然后对蹲在旁边观的卢九月说：“每天早晚浇两次，别浇太多，的布淋就可以了。”

    卢九月乖乖应了，在火盆旁烤火的陆志飞笑着对卢志和说：“我想起一个笑话。有人小时候跟你学养，放土里，浇了，一天之刨来看了三次。每次都糊一手泥，还哭着闹脾气，问为什么还不发芽。”

    卢志和也笑，说：“哪里是跟我学养？人家老师布置的作业，要求学生在家里植，还要写观察日记。那简直是圣旨呀，日夜守在小盆旁边不肯挪窝，为她去睡觉差揍一顿……”

    “你们怎么这么讨厌！”卢九月看着她俩哥笑成一团，悻悻地去了厨房，一边走还一边说：“你们这些老年人，该记得的不记，不该记的全记得！真的很讨厌……”

    一直到第四天，盆底才终于有豌豆破了，一白的芽儿。三个人蹲在盆旁边，碰着看了半天，还认真比较了哪颗豆的芽儿比较，哪颗豆的芽儿比较壮实，还有哪些豆比较懒，到现在都没动静。其认真程度，活像是在新生儿病房里探讨孩势的年轻父母们。

    在一家人密切的关注中，豌豆苗慢慢地了起来。从尖尖的小芽到细的白，最后绿的叶。每天观察盆里的豌豆苗，成了卢九月除吃饭睡觉之外最重要的一件事。

    到卢志和准备收割的那一天，卢九月甚至都养了。她恋恋不舍地看着满盆清新的绿，说：“等再几天不行吗？现在得多好啊！”

    “再就老了，”卢志和说：“老豌豆苗有发苦，不好吃。”

    卢九月犹豫了一会儿，说：“也可以让它大、开、再结豌豆呀，新鲜豌豆也很好吃……”

    “不行，”卢志和说：“盆里没有土，营养不够它大。”

    陆志飞在旁边安妹，说：“割了这一茬，很快又会新的豌豆苗来。真的，别瞪我，你哥亲说的！”

    “真的吗？”卢九月扭看大哥，卢志和便，说：“你看面的。”

    他把豌豆苗从盆里提起来，就见面的已经穿透棉布，相互织着，成了白的一整块。卢志和把豆苗齐剪了一半，又把整块重新铺到盆底，说：“另一半留着明天吃。跟以前一样，每天早晚浇两次，很快就能再割一茬了。”

    新鲜的豌豆苗甚至不用炒，洗一洗就能生吃。等它上了餐桌，一个冬天没吃过绿叶蔬菜的卢九月望着自己亲手养大的豆苗，也不心疼怜惜了。她喝几粥，再吃两豆苗，尖上弥漫着植的清甜，得简直要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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