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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山势盘旋而上。

    卢志和回看了看坪。就见一片低起伏的雪中，好几幢残破坍塌的农家院落，以及他们住的那个小院。它在里面显得很整齐，也有孤单，仿佛一个等待家人归来的空空的巢。

    卢志和转回，把围巾朝上拉了拉，盖住冻得发红的鼻，继续跟在卢九月后往前走。快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坡，太终于来了，三个人停脚歇了一会儿。

    卢九月拄着了会儿，回看看大哥，又看二哥，笑了起来，说：“哥，你们好像圣诞老人啊，眉都是白的！”

    卢志和看着妹，她的帽也被雾气濡了，眉和睫上都沾满了白的小珠，成了个白白睫的小姑娘。他脱手，帮她把睫上的珠抹了抹，说：“真像圣诞老人就好了，至少有驯鹿可以骑。”

    “笨！”卢九月皱眉评价：“驯鹿不是用来骑的，是用来拉车的。”

    “不是吧？”卢志和犹豫：“我怎么记得也能骑？”

    “当然是拉车的，”卢九月肯定地说：“不然圣诞老人有那么多礼，都要放在哪里啊！”

    “这个应该是九月说得对，”陆志飞回评价：“毕竟人家曾经收到过圣诞老人亲手送的礼，而你没有。”

    以前的每个圣诞节前夜，他和卢志和都会趁卢九月不注意，想方设法把礼放家里各奇怪的角落。然后再假装不经意地引导她去发现，并声称这是圣诞老人“只送给乖巧小孩的奖励”。放礼和找礼的过程堪称斗智斗勇，三个人都很乐在其中。如果不是末世来临，卢志和甚至都准备把这项活动持续到妹年满十八岁以后。

    没想到卢九月这时候揭了圣诞节的真相，她笑着说：“哼，我知以前的那些礼都是你们俩送的。还假装圣诞老人给我写信，好幼稚啊！”

    “什么？你都知？”卢志和吃惊的表，“你当时不是还兴的吗？”

    “谁收到礼会不兴啊？”卢九月说：“看你们每次圣诞节前都会偷偷摸摸地准备好久，我也就忍着没有拆穿，唉，我怎么会这么善良！”

    她的两个哥哥相互对视了一，彼此都觉得受到了蒙骗。卢志和叹：“天哪，太无了！”

    “而且居然被小学二年级的女生嘲笑幼稚！”陆志飞也很挫败。

    “哈哈哈哈哈，”卢九月发得意的笑声，“真的很幼稚啊，我每次都合你俩演戏也很辛苦好不好！不过反正很好玩啦……”

    三个人说笑了一小会儿，就继续往前走。他们必须要在太落山之前，到达山外的小镇。不然就得在山上过夜，那将会是寒冷又危险的一件事。

    翻过这坡后，盘山公路变得更不好走了。路面上布满大的裂，有时甚至整块路面都塌陷了去。碰到这陷坑，他们就不得不从旁边陡峭的雪坡上绕过去，要很小心才不致于脚的山谷。

    为了保存力，他们都不再说话，沉默地牵着手，溜溜地攀上雪坡，再从坡上小心翼翼地爬来。一路只听到呼哧呼哧的息声，和不小心了脚的人发的短促叫声。

    光照在群峰上，白的积雪中一块块黑的巉岩。山坡上残存的树也是灰黑的，半死不活地矗立在雪峰上。到中午时，积雪被晒得一片，路变得更不好走。在一小坡后，他们停来吃了东西，就在这个时候，卢志和发现后不远跟着一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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