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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我想清楚了。”

    江瑜

    江瑜不自觉的开始走神。

    他生病，自己去打针，别人的家削果，他披着校服坐到天亮。

    “这怎么能一样。”贺直接发了语音，他大声：“我是同行的合理质疑……当然我承认，当时说话确实不过脑，但他这就是外行在酸啊。而且，我们当时又不认识，他可是你弟弟，都是一家人啊，家人不是应该互相鼓励的？弟弟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哥哥？”

    主要是贺说话想来直来直往，人家运动会跑还有个弯呢，贺就是一条路跑到底，他上一次这么扭扭的说话，还是上次当着陆留空的面，闪电一样的表白的时候。

    江瑜可以确定了，贺绝对是那在家里被保护的贼好的。

    “……什么？”

    江瑜：“什么？”

    贺大概是天生适合吃演员这行的饭，他的语气层次很丰富，从最开始的激动，到后来渐渐小声，懵中夹杂着迷惑，似乎真的很苦恼为什么会有家人这样说话。

    他一说这话，江瑜就有虚。

    最近的一次鼓励，大概是他一第一次综合考，考了校第一，把成绩单给家过目，他母亲正在给何安写信，字娟秀，极尽温柔，她在落笔的隙里看江瑜的成绩单。江瑜那时候已经比他妈妈许多了，那个被岁月摧残过的女人要踮起脚尖，才能向小时候那样摸到他的，于是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说：“你是息的，弟弟家不好，你以后记得帮帮弟弟。”

    天气逐渐了起来，他将袖挽到了上臂，手腕上的疤痕无可藏，耀武扬威的蛰伏在血纵横的间，仿佛在提醒他曾经的那段时间，是多么的荒唐。

    他：“那好的啊。”

    ——如果这也算鼓励的话。

    江瑜松了一气。

    这话几乎是瞬间发了过了，估计是早就打好了，复制粘贴过来的。

    他们又劈扯了两句，江瑜：“行了，我清楚了。”

    他有张：“……你。”

    “等等等等，等等哥，我还有个事。”

    隔着屏幕，贺丝毫没有察觉那边的异样，他像是小孩在寻求大人的肯定，还在问：“哥，你说是吧，我既然叫你哥，我肯定不说你坏话。”

    输框里，江瑜的“再见”还没打完。

    “你都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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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们经纪人的赌约还算数，我们还是对手，我不会放的！”

    语气颇有求夸奖的意味。

    “……”

    "是啦是啦。”江瑜失笑：“要是有你说的那样简单就好啦。"

    他开家会，没人来，别人的家坐在教室，他在走廊罚站。

    “那……祝你和陆留空一直都好~”

    “就，虽然我表白了，但我可能不是喜你啦，就，哥你在电影里演技太好了，我有崇拜你，如果造成困扰了，对不起！”

    家人的鼓励这东西，他母亲得癔症之前还是有的。但后来她和江瑜他酗酒的亲爹一拍两散，带着江瑜改嫁初恋，再有孩却不幸产，拿到了一张无法再的通知书，然后又离婚，这之后他妈就疯了，在家里又哭又笑，把瘦瘦小小的何安当成第二个代替品，开始疯了一样资助何安以后，从那个时候开始，江瑜就成了彻彻底底的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