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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相救。

    她不是极恶他的吗？

    有疑惑，有不解，卫桓的目光有些复杂，定定看了半晌，才慢慢移开。

    终究是伤势不轻，药效上来了，扫视篝火外几，阖了阖目，卫桓亦沉沉陷昏睡。

    ……

    姜萱一觉沉沉，无梦到翌日。

    她是被冻醒的，睁时天还未亮全，林间半昏半明，篝火已燃尽了。

    姜萱忙坐起，立即“嘶”了一声。昨日奔走未停，睡醒后遗症就来了，大至足底酸僵，一动，即时一阵麻痛。

    但这些都是小问题，忍忍就过去了。她重新捡了些枯枝把火燃上，将昨夜特地剩的板栗也扔去，才往十数丈外那条溪行去。

    “阿！”

    简单洗漱回来，姜钰已经醒了，急慌慌冲扑过来，抱住她的。

    “别怕，阿在。”

    姜萱心疼，摸摸他的脑袋，抬看去，见卫桓也醒了，已撑着坐了起来。

    方才起时瞄过，他脸颇苍白，好在未见赤异常，现在是没发的，不过昨夜就不知了。

    递给他一条帕，他接过，姜萱坐，给弟弟脸。

    姜钰要自己来，她从善如，帕递给他，只给他重新绑了绑发。

    过脸，姜萱把板栗扒来，就着凉便是早饭了。

    吃完这顿，顿得重新找了，不过这个不急，姜萱关心的是另外一事。

    “咱们该往哪一边走？”

    上离开是必须的，最好能尽早山。这一姜萱先问卫桓，她自己也勉能分辨个东南西北，肯定不如对方。

    她颇忧心：“也不知这是哪，我怕有搜兵。”

    卫桓思索片刻：“从此地往东南，行日余，即是泸，应有些人烟。”

    姜萱登时前一亮。

    这么说来，弟两个不择方向狂奔，倒是往外围挪了一些。

    泸，贯穿兖青二州的一条大河，正穿昌邑东北的这一片山峦而过。

    偏僻人少没关系，这泸是一条非常繁荣的航，有人烟就有码，只要想法混上船，沿而，就能顺利离开兖州，到青州去了。

    卫桓在昌邑附近已盘桓一段时间，又是确知方位才追来的，大致估摸一应差不离的。

    姜萱怎能不喜？

    只不过，未等她喜意，卫桓已接着：“只这泸山距昌邑城不过七八十里路，兖州步兵应已赶至，只怕正严密搜寻中。”

    利大，弊端也大。

    前夜溃逃的将领，还有济济一堂前来贺寿的青州河间各家公女郎，最重要是姜琨及姜萱弟，东北群山必是重搜索范围。

    不是擒是杀，这都是一个千载难分的机会，新仇旧恨，兖州军的搜索力度可想而知。

    “如果不走这条路呢？”

    “那只能群山，穿行而过。”

    姜萱沉默片刻：“那你觉得走哪条路好？”

    卫桓淡淡：“走东南，去泸。”

    姜萱，她想的也是这样。山人迹罕至，野兽横行，危险比兖州军更甚，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这样了。

    “那我们赶走吧。”

    有方向有目标，就是好的，姜萱打起神，两三把手上的板栗吃了，匆匆起收拾火堆。

    很快打理好，三人便上路。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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