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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肯定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他说。

    酒劲儿一过，这么走在冬夜的凌晨，还真觉得很冷。夜风很大，我的发是披着的，所以被得东倒西歪，脸颊都生生地疼。

    老爸就是开车的，我们一家人对这个都特别。

    我们步行了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这个时候，肯定警察都休假了。”

    我那原本被满足的心，又升起了小小的惆怅。

    十多二十分钟后，此人无功而返，脸上带着素日里从未见过的郁闷表。

    “谁说警察都休假了，我妈不都在上班么？”

    我摇，就是不同意。

    同居？

    我一个踉跄。

    这我才想起来，他带我和白霖回的住就在附近。

    零过了十多分钟以后，人就开始陆陆续续散去。有的回家；有的辗转着去夜宵，继续一娱乐。

    幼时，我一直以为学校老师是神一样的人。老妈常对人说：“我家那姑娘什么人的话都不听，但是她们老师一说什么就当圣旨似的。”

    他却说：“算了。我去取车，送你回去。”

    所以通顿时拥挤起来。

    虽说他的车就在不远，但是刚才喝了酒，不能开车载我回家。这个时刻，公车和地铁早就收车了。

    无奈，车多人少，他又特别好脾气，好不容易同时和人拦到一辆，却见对方是女士，他二话不说，就让给人家了。

    原来——老师也会和人同居。

    “陈老师呢？”我记得他说是陈廷的住。

    “恩。”

    客厅的台上，正好可以看到刚才我们迎接新年的滨江广场。夜幕，偶尔还有一两朵烟火绽开着。

    短短的一两秒钟，却让我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甚至有贪恋。

    后来一年级过了几个月，我发现原来老师也要吃饭，要接孩放学，还要上厕所……真是幻灭啊！

    “他早和他女朋友同居，把房让我了。”

    第二次来这里，和上一回的觉又不一样了。

    慕承和将我留在一个还没打烊的小烟摊旁。摊主是个中年大婶，着白炽灯，靠着墙撑了把大伞，正好可以让我躲风避寒。

    “我去拦车。”

    “不行吧，你喝了酒。”早知就不叫他喝酒了。

    “那……”他想了想，“去我那儿吧，我也是一个人。”

    我俩都被冻木了。

    现，慕承和居然告诉我，老师也会同居，而且还是我们学院，照耀在党团光辉，被我崇拜的陈廷老师。

    我看到慕承和拧着眉，肯定也被冻得够呛。

    我的脸碰到他的肩膀，嗅到他的气味。

    8、

    “回去也是一个人？”他问。

    他说：“薛桐，新年快乐！”随即不着痕迹地放开我，目光坦，一脸磊落。

    然后，他自己走到路迎着风，帮我招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