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1/2)

    一个跑了一大半,只剩孤零零的草杆。

    陈落会心地笑,他小狗的脑袋:“很好看,我的。”

    小狗看清了光秃秃的草杆,丧气地发一声哼唧,低,用大尾圈住自己。

    “我会把它夹在我的杂志里收藏。”陈落着草杆说,“走吧,我们回去看电视。”

    小狗重新兴起来,它张开嘴,明晃晃的缺了一颗虎牙。

    -

    小黑狗的格很利落,对自己的牙特别狠,一个月时间,它用尽各方法,把松动的牙崩了个遍。陈落从一开始的担忧,到习以为常。他上备着纸巾和棉球,生怕小狗的牙龈止不住血。

    张屹对小狗狠厉的动作非常佩服,他靠在门框看着咬树枝的小黑狗:“你家豆豆,没准有狼的血脉,不知它能多大。”

    “反正饭量不小。”陈落说。

    “哦对了,我记得你说,它是你朋友的狗。”张屹说,“你朋友什么时候接它回去?”

    “……”陈落翻动杂志的手微顿,“这个……我得打电话问问他。”

    “你舍得吗?”张屹问。

    陈落耸肩:“天没有不散的宴席。”

    “啧啧啧。”张屹是医生,见多了主人和离别的悲伤场面,“等豆豆走了,你钻被窝里偷偷哭吧。”

    “你就不能盼我好。”陈落说。

    除去张屹的那些俏话,他确实提醒了陈落,向钧呢?怎么还不回来,豆豆在他家已经住了两个月,向钧之前差如果延期回来,至少会打个电话通知他。

    “我去打个电话。”陈落说。

    “去吧,我给兔手术去。”张屹拍拍手离开。

    拿起手机,翻找到向钧的号码,拨电话,陈落等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您好。”

    “您好,请问……”陈落话没说完,被男人打断:“你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

    “额,是的。”陈落说,“我找向钧。”

    “我是阿勒泰市公安局刑警二支队队李树鹏,我的警号是xxxxxxxx。”男人说,“我们在乌齐里克他乌山脚发现一男尸,一米七,重八十二公斤,短发眉小睛,背着一个红蓝的旅行包,包侧面别着一个榔图案的徽章。我们在包里没有找到他的份证明和任何能证明他份的证件,请问这个描述符合您朋友的特征吗?”

    陈落沉默了,包侧面别着一个榔图案的徽章,是他送给向钧的一个小礼,他无法相信向钧死了,他张开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喂?请问您在哪里,有空来公安局认领尸吗?”李树鹏问。

    “我在,”陈落咽唾沫,“我在昆塔尔。”

    “昆塔尔?”李树鹏愣了一,“那是有些远。”阿勒泰市距离昆塔尔市五六百公里路,李树鹏问,“您是他的朋友,请问他有亲人吗?”

    “没有了,他是个孤儿。”陈落说,“我、我会去,我坐火车过去,明天。”

    “好的,到阿勒泰请给我打电话,我去接您。”李树鹏说。

    “嗯,谢谢。”陈落挂掉电话,愣愣地坐在椅上,八月的新疆,夏日如火,他却如坠冰窟,浑冰凉。

    小狗回看他,腾的站起来,小跑过来,两只爪搭在椅边沿,担忧地看着陈落。

    仿佛兜淋了一盆冷,惊诧后是无尽的空默。向钧是个孤儿,今年二十四岁,两个月前,他嬉笑脸地给陈落一条狗,两个月后,他死了,死在一座名字达六个字的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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