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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他从来就是这样的，自己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区别。

    江亦行一听这话，神黯淡几分，声音冷来，说：“我应该说不客气？”

    “我想说，谢谢你当初拉我爸妈一把，虽然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非要——非要和我结婚，但是这两年大家相得也好的，希望你以后一切顺利吧。”

    一办公室江亦行反手就落了锁，沈予善意的提醒他：“没事，你不锁也没人看得见我。”

    江亦行放在门把上的手僵了一，他看向沈予，神里全是些沈予看不懂的东西。

    沈予朝他翻了个白，说：“我现在是个鬼，你见过哪个鬼喝铁观音的？——你真的不害怕？”

    江亦行端着一杯铁观音走到沈予面前，想了想，抿：“你能喝吗？”

    沈予觉自己又要一气憋死了，他向江亦行伸手，说：“来，你握握我的手。”

    这么想着，江亦行却开说话了。

    “我说什么？”江亦行问。

    待电梯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完了到达层的时候，江亦行先一步了电梯，沈予随其后。

    沈予有摸不着脑，那人语气里的不怎么回事？自己来谢又不是来追债。

    一人一鬼一前一后的走着，并没有对话。即使有对话，看上去也是江亦行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看见了没，我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我是鬼。”沈予耐心解释着，却没从江亦行脸上看任何不一样的表。

    江亦行摇摇，放铁观音，又抬仔细打量着沈予，还是不说话。

    “你害怕吗？”沈予问。

    “算了，这回你帮不了我的，唉，能和你见一面也不算亏，有个机会说声谢谢。”沈予决定回去找褚安，问问他能不能再通通，让自己重新来一次，这次他直接去林启轩的家里等他，总不会摸到不该摸的人了。

    沈予一辨不清江亦行话里的绪，看到他底一闪而过异样的神，只是自己气蒙了。

    “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可以帮你。”

    江亦行从来就话少，这一沈予从来不怀疑，之前他班回家和自己也是没几句话的，更别说现在了。

    江亦行随即伸手握住，可刚碰到他，就被一寒气得松开了手。

    江亦行沉默着，仿佛还在分辨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片刻后说：“你是来说你来不及说的遗言的

    “我已经死了半年了吧？”

    “那你知我为什么现在会现在这里吗？”沈予以前怎么没发现江亦行这么惜字如金，连个嗯字都不给自己？

    他又叹了一气，说：“江亦行，我死了之后才想明白，我恨也恨过了，激也激过了，这回事，对我来说可能真的是奢侈品。

    江亦行又一愣，复而。

    沈予也懒得去追究，最重要的是，他没摸到林启轩，反而摸到了江亦行，这简直不能更糟了。

    这人，有病吧？自己不就是个鬼，又不会被人挤到，而且都已经是个鬼了，还演什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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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句话行不行，我知，我活着的时候咱俩就没什么话说，但是现在况不一样了——只有你看得见我。”沈予沉浸在计划破灭的绝望里，他很想把活着的时候没撒的气全都发在面前这个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