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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来的?”
苞放的朵在课桌里被压得皱皱,简丛把它捡起来递给陆言学,揶揄:“你偷了?”
“不是我…谁放里面的?”
陆言学皱起了眉。
“总不是这自己钻去的。”简丛捻着枝转了转,想起什么突然乐了,“你桌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东西。”
他把手伸去一顿扒拉,还真翻了一张纸,杏黄的,没有信封,单单只折叠着。
简丛把它递给陆言学,一脸的好奇。
陆言学把纸打开,纸上只写了一个字——“陆”。
字是瘦金的,如钢铁骨,似利刀劈竹。见字如面,大抵如此。
简丛亢奋地把纸研究了个遍,结果发现纸上当真只有这一个字,哪怕它墨都要沁到反面去了,那也只有这一个字。
简丛“啧”一声,还失望。
“你怎么没什么反应?”简丛转问陆言学。
陆言学反应平平,“没有署名,说不定只是恶作剧。”
“有理。”简丛看了看,又忍不住说:“看这个字不太像,我认识的又好像没有写这字的,看起来像个姑娘写的…”
简丛继续自言自语:“这个姑娘还文艺的,应该平常很低调,送腊梅…应该也不是临时起意,肯定是你给人家的印象有关,腊梅象征着洁澄澈…这个人肯定和你不很熟,所以是仰慕者?”
“靠,搞了半天不是书。”简丛顿时大失所望,把纸还给了陆言学。
先不论为什么象征尚品德就是不熟,陆言学把纸回课桌,对他颇为无语:“你把这心思放病句推理上,语文老师睡着都能笑醒了。”
简丛一炸了,“闭嘴吧您嘞,他节课就要考病句专卷了!”
“对。”陆言学很冷酷:“明天你的卷又可以贴墙上表率了。”
别看语文老师此人整天乐乐呵呵的,从不批评罚学生,可要说一个实验一班最害怕的老师,那也是他。每次考试完都要把最好的一份卷和最差的卷一块贴教室外墙上,名其曰以人为镜,又被称为公开刑。
真能到实验一班的,再怎么说也是比一般同学多一优越的,这么就是死了这群人的七寸,再都要怂三分。
简丛怂了,陆言学他脖颈等着他求救,结果这玩意还很有骨气,开考了就没再往他那边瞥一。
考完要卷了,简丛还咬着笔纠结最后一个。
陆言学真于心不忍了,告诉他:“ACD不对。”
简丛也没抬,唰唰把ABC排除,选了个D,洒脱地把卷甩给了小组。
陆言学看着他叹了气。
接战帖后飞狗的一个月唰唰过去,联考还是来了。
为防止简丛又一觉睡过去,陆言学特意一大早到他家楼等他。
不过简丛早上是真起得早。陆言学带的宝宝贴一个都没用上,他一到楼简丛已经站在窗前伸懒腰了。
卧室是单向透光的落地窗,陆言学看不见简丛,简丛随便抓条提溜上,噼里啪啦就跑楼。
“同桌。”简丛把大门打开对着陆言学喊,“来!”
朔风呼啸着往楼里,简丛拉住陆言学衣服往门里扯,“冷死爹了,快来。”
陆言学有吃惊,“你怎么衣服也不穿。”
简丛呲牙咧嘴:“先上楼,等换个衣服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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