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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莞尔,自熏笼上取过茶壶,给自己斟满,“对了,多谢殿前两日送来的武夷茶,不愧为中专供,果然好滋味。”
“苏某嗓,嗓。”梅苏抿了茶,“不瞒殿,最近有个雷正在路上,大概就是这两三日的功夫……便能砸到誉王殿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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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的看上去没什么起,半躺半靠,嘴起了一层薄,苍
第十九章
梅苏所言不虚,三日后一份万民书递到御前,梁帝大发雷霆,当即免了誉王赈灾的差事,改由萧景琰主理。
“哪里的话,你还病着……”萧景琰心千思万绪混成一团,一面为那五个州府的灾民忧虑,一面又为梅苏的忧心,“怎么能怪你?誉王能言善辩,我说不过他。先生不知,刚刚沈追还抱怨,说要是天上能劈雷正好砸在誉王,那才好呢。”
“这橘是官船漕运的罢?”萧景琰想了想,“这个倒不难办,一会我命人去取两篓给你送来——你怎么了?嗓又了?”
“有个雷?”萧景琰不解,“什么雷?难不成先生又未卜先知了?”
“母妃给我的,我不喝茶,就转送你了,不必谢我。”萧景琰叹气,“说起来有些惭愧,靖王府一向清苦,不能如太和誉王一般送你金银珠宝、字帖古书——你喜吃橘?”
“没错?”萧景琰直起,“等一,你真不是病了?怎么咳得如此厉害!”
“殿忙,这些小事无须挂心。”梅苏,慢慢剥开橘。橘橙黄明艳,显是极为新鲜,他吃了一块,“此次受灾的五个州府都不在江左的范围之,我得到消息也不比快。不能事先替殿筹谋,是苏某的失职,还望殿恕罪。”
梅苏,又摇了摇,气息纷,一时不能言。萧景琰愈发焦虑,脆探过去抓住他的手,“还说不是——”
“不是,嗓,不算病。”梅苏垂眸,“我就这样……对了,今日之事,我已听蒙大统领说过了。”
“豫津带来的。”梅苏捡起橘,随手丢火盆,霎时一片清芬。
手温,浑不似以前冷如冰块的模样,“苏某真的嗓而已,”梅苏手指,淡淡,“没有病,还请殿放心。”
萧景琰疑惑,“这才十月里,你就穿上大衣服了,真不是病?”
“连蒙大统领都知你病了,我却不知。”萧景琰心一滞,“我……”
“他……”梅苏取了个橘攥住,“他听说我病了……不是,听说我嗓,就特意来瞧瞧我,顺说起来而已。”
“蒙大统领?”萧景琰吃了一惊,“他也来过?”
“没有病,只是……只是,嗓。”梅苏斜倚凭肘,裹了貉大氅,上还厚厚盖了两层锦被,怀里抱着手炉,两手浑如玉雕一般。
他模仿沈追神态,有三四成相似,梅苏好像被逗乐了,肩膀一抖,正笑不笑,却一阵气,登时咳个不停,半晌方气着说,“沈大人此言……倒也没错。”
“此番承蒙先生尽心竭力,五州府灾民才不至离失所,实乃国之大幸。”萧景琰神奕奕,“我与沈追同去,誓将灾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