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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错了，”梅苏，“我不会害景琰。相反，我会他，助他，亲看着他一个与您完全不同的皇帝，开创一个清明盛世，享江山万里，众生称颂。”

    “我劝您还是省力气。”梅苏淡淡，“人都被您遣走了，这儿就剩我们两个。您想旨？尽好了。”

    萧景琰走上前去，握住梅苏的手。这只手早已不复冰冷，而是散发着常人的温度。“你不认识我了，我不怪你，”梅苏转望向梁帝，“舅舅，你我其实……也本不必再见。”

    “你，你，”梁帝息着，“夏江说你，说你是祁王旧人，朕不信他。如今一看，你果然，你果然……”

    萧景琰，“父皇，儿臣自幼便喜小殊。如今夙愿得偿，绝不会辜负父皇的恩典。”

    这段往事，萧景琰从未听梅苏提起过。挫骨削，锥心之痛。他越听越是难过。梅苏摇摇，看向他的神温而柔和，“景琰，过来。”

    “我么？”梅苏笑，“谢玉的手书我读过，还自己抄了一份，背来。陛问我懂什么？我都懂，全都懂。”

    “臣贼！都是你！都是你教坏了景琰，都是你！两年了，这两年……京城里的事，都是你，都是——”梁帝伸手抓，梅苏毫无惧，“你放心，我并没有教坏景琰。等你死了，他会是个好皇帝。”

    “臣贼！朕要旨，旨——”梁帝咆哮，“臣贼，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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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有何图谋？”梁帝的角堆满了白沫，“你说！”

    “我不是祁王的旧人，陛猜错了。再者，夏江也是被陛关了天牢，如今早就凌迟死，尸丢江里喂鱼。陛想问我是谁，是么？”梅苏上前一步，“也难怪你不认识我了……说实话，十三年前，我第一次从镜中看到这张脸的时候，连自己也吓了一。我是谁？镜里的人，又是谁？”

    “你！”梁帝猛地瞪大双，“你！是你！你，你不是死了吗！你——”

    “我是死过一次，可为了报仇洗冤，我又从地狱里爬了来。”梅苏平静地说着，手却攥得了，“我的父亲死了，母亲自杀，我活着只剩煎熬。但赤焰军的仇不能不报，祁王府的冤，不能不洗。”

    “……你……你迟早，迟早会被他害死。”梁帝气咻咻地颤抖着，“你这个孩，心思单纯，你……”

    嘶哑的吼叫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着，萧景琰望向梅苏，那人面如常，嘴角似乎还带着一抹笑意。

    “必须怎样？”梅苏开，声音轻缓，“将我们一人等诛杀殆尽，是么？就像十几年前陛对赤焰军，对祁王的那样，一个不留。”

    梁帝瞪着他，“赤焰军！祁王！那群臣贼！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梁帝大叫，“不行！朕不允许！来人，来人！”

    “我的图谋不是告诉您了吗？我只想报仇洗冤，仅此而已。如今，仇也报了，冤也洗了，我是该离开了。只不过……”梅苏斜看着萧景琰，面笑意，“我景琰，想同他在一起，天地久，朝朝暮暮。”

    梁帝重重摇，“你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