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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气。邱天把来龙去脉说了说，那些开足浴城的人不知从哪里听途说，当着好多人的面，拿程炎是个gay这件事文章，说了不少侮辱他的话。

    “哥昨天没有怪我，但是我知他不好过。”邱天在电话里越说越懊悔。

    陆晓风记起考后复读那一年，就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室友的巾，被他们以“同恋都有传染病”的可笑理由平白打了一顿。他那时以为，自己受欺负是因为还不够。现在的程炎拥有足够的底气，面对这些言，也和那时的自己一样不堪一击。这个社会上由多数人组成的群，从来没有对少数人怜悯过。

    昨天晚上他们打电话时，程炎的声音有些疲惫，现在想来其实是心事重重的缘故。

    刚好他这次24小时的值班就要结束了，立刻给程炎去了个电话。程炎秒接，对他说：“我现在去接你。”

    陆晓风说：“都是我不好，总是忙工作，还要麻烦你。”

    程炎还是那么包容地笑笑，说：“多大事。”

    那能听到驶过的汽车喇叭声，程炎又解释了句：“刚从饭店来，今天没有应酬。”

    上次陆晓风叫他少喝酒，所以程炎赶澄清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的理由。

    陆晓风忽然说：“今天晚上我们......我拿自己补偿你好不好？”

    “别闹。”程炎只当他在开玩笑，条件反就拒绝。

    他又不是为了那东西，惦记陆晓风这么多年。

    两人一起回到家中，洗漱，躺在同一张床上，程炎睡相十分斯文，双手搭在前阖上了。陆晓风却辗转难眠，一旦把心思用到了那个方面，他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单纯地躺在一起。他的注意力本无法从程炎的上移开。那人在旁的存在异常烈，呼声清晰可闻，传来的度也无比真实。他不自觉地窃听程炎的一举一动，官完全以程炎为中心，他是绕着恒星公转的行星，他是被引力控制的汐。

    嗅着程炎发间残留的香味，直到今天这一刻陆晓风才发现，不知何时换了味。

    以前沉稳敛的木质香，冷冷淡淡如同冰山的味，拒人千里之外，却又让人忍不住朝他靠近，想要嗅到更多细节。

    明明那香味就很适合他。

    新香闻起来莫名地洋溢，痞痞的，简直是在拍古惑仔系列电影。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人太过复杂，每个人都有许多面。

    陆晓风翻坐起来，伏在程炎上方，主动地吻起正闭着睛的程炎。对陆晓风这突然的改变，心知肚明什么原因的程炎睁开了睛，在黑暗中对他说：“其实你并不是天生的gay，现在退还来得及。”

    陆晓风定地摇了摇，耍氓那般，用手背拂过程炎的脸，“你得这么标致，我有非分之想是正常的反应。”

    这是今夜陆晓风最后一次逞威风的时刻。

    当天微亮时，只能听到拉着窗帘的房间里微弱的哭声，微光中能窥见有个人泪哗哗的，另一个便问他：“你哭了吗？”

    陆晓风固执地答：“没有。”

    程炎便反复地问他同一个问题，一直问，直到陆晓风承认为止。

    很多时候，陆晓风都觉得自己快要气绝亡。

    “我......”陆晓风抓住程炎留给他用来呼的间隙，偏偏要用这么宝贵的功夫来说话，抢时间地说，“我你！”

    对方猛然间更用力了，陆晓风失控地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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