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远近(1/2)

    望早早守候在约定的地方，时不时抬腕看手表。自己知老师速度快，所以特意提前半小时到，要是反而比老师晚，那可多说不过去。

    本以为等来的会是乔装打扮的型章鱼，当最熟悉的影视线，笑与自己打招呼时，望几乎忘了呼，手心张地攥，“老师！”

    “久等啦，望。”

    “不，我也才刚来。”望捺住心激动的绪，小心翼翼地问，“老师今天，和那次，是——”

    死神轻松地说，“是啊，偶尔会这样。”

    “偶尔？”

    死神没有和小徒弟多解释，只说，“我们走吧，先吃什么，然后看电影。电影票买了吗？”

    望连忙说，“买了买了！”

    死神微笑着夸他，“一直都这么可靠啊。”

    望选的是一家环境清雅的西餐店，以甜名。死神早就想来这里，无奈中羞涩，前两天还琢磨怎么敲乌间的竹杠呢。

    “今天是我请老师吃饭，老师喜什么就什么。”

    “那我就不客气了。”死神一气了六七甜品。菜单上的糕和布丁都太诱人了，难以抉择，所以脆趁此良机，一起尝个够。

    “老师还是跟以前一样吃甜呢。”

    “因为甜会让人心好啊。”

    从刚见面起，望就注意到了远那辆黑轿车。车是跟着老师走的，里面坐的人看不清楚，是防卫省那帮家伙，还是研究所的？

    “老师”

    “嗯？”

    “不，没什么。”望终究还是没有说破。对方跟踪的本事不差，但还不至于能瞒过老师，既然他不提，自己也就装作不知吧。

    “老师，你的名字，我必须归还。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老师才得上‘死神’的名号。”

    “对我来说，这个名字已经没什么用了。”死神轻描淡写地说，“况且你现在得很好，不是吗？”

    对上死神抬正视自己的目光，望心中一颤，“老师——”

    “这张桌位置是全店最隐蔽的，从外面无法直接看到；你刚才说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却带着的香气，是去了后厨吧？手上的血迹仔细地理净了，神也很自然。我过去教你的，你都好好掌握了，很不错啊，望。”

    望轻轻叹了气，“真是什么也瞒不过老师的睛。”

    “啊，不光是睛哦。你上那刚刚碰过死亡的味，老师又怎么会不熟悉呢。不过，这会已经好多了。”死神叉起一块糕，吃得津津有味。

    望很过意不去地说，“这是临时接到的活，本来不想影响老师的。”

    “没关系，我理解。事办妥了？”

    “是。接来可以全心陪着老师了。”

    “真乖。”

    望过去也跟着老师来过几次电影院，但都只是为了“学习”——如何在人多的地方手，手之后如何安全脱，在光线不足的环境中如何自保，等等。

    真正看电影，说起来还是一回。他给老师买了一大桶爆米，两人坐在最后一排，看银幕上那个万人迷老师被同事、学生们疯狂追求的故事。死神看得十分来劲，时不时被剧逗得扑哧直乐，望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侧过去，老师那双睛在黑暗里显得更加明亮，仿佛盛着一整条星河的光芒，五光十的银幕世界与之相比，简直微不足。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在那双睛里拥有一席之地呢。

    “望。”

    望猛地回过神来，自己这么近距离盯着老师看，实在太失礼了。“对不起，老师——”

    “说什么呢，”死神把爆米桶给他，“我先失陪一，帮我拿好。”

    “老师怎么了？”

    “稍微有——”死神糊地应了一句，起离开了座位。

    刚才，望似乎嗅到了一丝淡淡的柠檬味，而在老师离席后，那香味也随之消褪。奇怪，老师不可能这么可的香。

    他等了又等，老师还不回来，电影都已经放了一大半了。望犹豫许久，还是了影厅，在门东张西望一阵，不见死神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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