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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那手又缓慢地移到她的肩。

    “我不是西莉亚。”对方声音冰冷得像是一块铁。聂雪影的动作稍微一顿，觉得前的那黑便径直涌心里去了，那是克丽丝的声音。

    “你还是想着西莉亚，我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克丽丝的心并不好，“不过，我对此并不兴趣。”

    克丽丝并没有继续发难。她可以称得上是温柔地抚过聂雪影的发，手指尖在她的耳廓上轻轻拨一，随后为她解开了蒙在睛上的黑布。昏黄的灯光洒来，聂雪影眨了几睛，才适应前的光线。

    “你的睛有受伤，不能在光中暴太久。”她说。聂雪影并没有注意听克丽丝在说什么，她飞快地打量着前的况。

    这是一间没有门窗的房，只有天板上悬着一盏发黑的灯。聂雪影躺在墙角的一块木板上，克丽丝坐在她边。在克丽丝还没有开之前，聂雪影已经飞快地观察过周围的环境，这房看样是新装修过，墙角还留着新米分刷过的涂料痕迹，却安了一盏破旧的白炽灯，显很旧的模样。

    “这是什么地方？”聂雪影艰难地从那块木板上坐起，咳嗽着。

    克丽丝望着她，冷冷地说：“一个目前能称得上是安全的地方。”

    聂雪影低忘了忘自己。上那河刺鼻的味已经没有了，发柔地披在肩，换了一件旧袍，像件麻袋一样罩在上。她低了脚踝扭伤的地方，已经起来了，恐怕走路都会有困难。上比较严重的伤已经得到有效的清理和包扎，但是她的状况依然不是很好。

    “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谈吗？”聂雪影抬望着没有一隙的天板和四面白墙，叹了气，“关于向宇，或者关于安娜？”

    克丽丝站起，走到聂雪影的后，声音平静：“都不是，我想和你谈的是有关你的事。”

    “我？”聂雪影有些诧异地回过，望着克丽丝。她看到克丽丝的脸有一半是没在影中，因此产生奇怪的错觉，好像克丽丝隐于黑暗中的半边脸变得无比狰狞，而她现在亮的半边脸却静如止。

    聂雪影的第六不算差，她可以锐地捕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但此时大概太过突然了，她甚至还没有一防备，正在想着如何组织语言告诉克丽丝，安娜给她设一个多大的圈，脸侧就挨了狠狠地一，好像是个炸弹在耳畔炸开，却没有任何声音。聂雪影飞速地躲开，却依然结实地承受住克丽丝这一拳。她的脚踝剧痛，跌倒在地上。

    颊边火辣辣的，聂雪影稍微咧了嘴，就觉得从耳到都烧起来了一般，疼得倒一凉气，大概是破了。

    “你疯了吗？”她低声问。

    “这是你在飞机上的那一，现在还给你。”

    比之疼痛，聂雪影的震惊更甚。即使是安娜轰炸c国，并且控制她之后，也从未对她动过手。毋宁说，除非与敌人正面锋，从未有人打过聂雪影。克丽丝不知是哪神经了问题，正在聂雪影认真地想是否应该一掌揍回去的时候，克丽丝的第二拳、第三拳接踵而至。

    克丽丝的一些特质着实令人吃惊，比方说现在，她已然不是聂雪影印象中优柔寡断的小女孩了，而是一个散打运动员。由于上没有力气而且还带伤，没有一次攻势聂雪影能够非常完地躲过去，遑论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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