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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又停顿来，看着积雪的白山谷。聂雪影忍不住想起西莉亚曾经对她说的那些话。话语都已经模糊，唯独语气像是楔在聂雪影的脑中，在此时此刻想起来了，挥之不去。

西莉亚大概真的过她，用全的温柔，全的耐心，和全的占有。

陆晨的尸依然在山谷的，倚靠着一棵早已死去的大树的树，上堆着白雪。陆亦晨温柔地抚过他已经僵发青的脸，聂雪影站在不远望着，倒并没有被前这景象动多少，只是想起很早以前的一些事。

是谁为向宇收尸的？在向宇死之前，他会不会有一秒钟是想着聂雪影的……那时对于聂雪影而言，一秒钟的思念就足够了，可是如今，已经全然都不需要了。聂雪影望着远白皑皑的山峦，她觉得自己好像了解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滋味。

车越过一个地形险要的山脊，聂雪影减缓了行驶速度，陆亦晨忽然说：“停车。”

聂雪影惊讶地看了陆亦晨一。这里坡陡地，而且一侧车几乎都已经越了路面。尽如此，她发现陆亦晨神严峻，意识到事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便立刻急制动，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两个人坐在车厢里，世界在瞬间安静了来，聂雪影想要问陆亦晨发现了什么，却都被她的神所制止。陆亦晨是在这座山里大的，她能够更为锐地发现山里所隐藏的危险。

这辆轿车是品安全协会中最烂的一辆座驾，还是沿用一百年前作系统的老爷车，但是在轰炸引发的山坡之后，其他车辆都被石掩埋或损坏，只有这一辆还勉能开。陆亦晨这么一说，聂雪影匆忙向山一侧打方向，同时用力踩刹车，拉起手刹。

聂雪影最初只是听到风从山坡上来的声音，当她倾耳去听时，那声音里混合了金属质的东西的噪音，她隔着挡风玻璃往山坡上望去，积雪的峭一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聂雪影凭借经验上判断，是一小队人正持着武潜行接近她们。前方不远是一个狭窄的垭，那群人一定是埋伏在那里的。如果聂雪影开车贸然经过那里，就有可能会被袭击，而现在车停在此，那群人大概不耐，而开始缓慢接近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