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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陆亦晨提到“克里斯娜”的之后，聂雪影右手的伤疤骤然传来一阵疼痛，像是电从那里通过。她讶异地抬起手掌，并没有异状，可是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些画面，似曾相识的画面。在黑暗的小屋中，克丽丝卡住她的脖，将匕首刺她的掌心……她知自己消失的记忆中一定有一分和克丽丝有很大的联系，她想不起来克丽丝是否已经刺杀安娜篡位，想不起来克丽丝在a国了什么，但她一闭上睛，前就能现克丽丝可怕的笑容。

    “事好像不太好。”陆亦晨抬起胳膊，随手将发拢起来。聂雪影心里一沉，与丧尸军队正面作战，两人都毫无胜算。尽如此，聂雪影还是从靴上临别时西莉亚给她的手｜枪。

    在看到克丽丝之后，陆亦晨明显表现不安。她将衣领的扣扣好，住聂雪影的手臂，低声说：“我要去把克丽丝引开，你想办法逃走。记着，我没有太大的胜算，你要依靠你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路上起了雾。陆亦晨打开雾灯，轿车缓缓往前行着。聂雪影忽然觉到脑海里响起了许多声音，像是几十个人同时在一间空旷的大厅里说话，什么都听不清，带着嗡嗡的回音。聂雪影环顾四周，并没有人。雾越来越，汽车像是行驶在一杯中，除了雾灯照来白茫茫的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

    “你听见那声音了吗？”聂雪影问。陆亦晨看了她一，摇。

    “什么况？”她低声问，尾音却又被生生掐断。一盏鬼火一样的雾灯自不远向这边飘过来，就像漆黑夜里的一颗星。聂雪影还在奇怪怎么会有这样行军的时，陆亦晨已经低低地回答了她：“这是克里斯娜的丧尸军队。”

    “雾太大了，车没法开。”陆亦晨一边说一边熄火，“飞机也没法起飞，太危险了。我们回去吧，以后还有去c国的机会。”

    陆亦晨也察觉到了。她迅速关掉车灯，打开车门，借由车掩蔽住自己。聂雪影也匆忙车，和陆亦晨蹲在一起。风起了，雾气散去一些，然而能见度依然十分有限。

    “怎么了？”她问了一句近乎于废话的话。随着那一灯火逐渐近了，聂雪影看到灯光映照，又被雾气模糊的，克丽丝的侧脸。脑中那令人难受的嗡嗡声又逐渐变大了起来，聂雪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声音像是那些丧尸所要传达给她的，可是聂雪影却又听不懂它们究竟想要说什么。

    她说得并不多，在昏暗的光线中，聂

    这声音，虽然听得真切，却不像是从任何一个什么地方发来的，更像直接从脑中传……换言之，不像是活人的声音。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聂雪影思考了一，决定采纳这个建议。就在这时，雾里传来一沙沙的声音。尽很久没有上过战场，聂雪影对作战的某些直觉却并没有退化。她立刻判断来，这是军队行的声音，而且是训练十分有素的军队，因为声音整齐划一。在雾中行军，尚能如此整齐，这支队是什么来？她正琢磨着，脑中那奇异的声音又慢慢变大了。

    陆亦晨将车缓缓停在路边，雾将所有的事都浸泡起来，聂雪影摇车窗，探看了看，夜雾弥漫，能见度不超过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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