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1/2)

    chapter 38

    霓虹招牌老土不华丽，地面布满陈年油渍，廉价的塑料凳一不小心就会被踢翻，韩哲不是没去过大排档，但环境这么简陋的，应该还是第一次。

    环境差也挡不住客似云来，街边骑楼一张张覆着一次桌布的圆桌人攒动，等位的客人已经坐到了路边边，开放式厨房火朝天，炉火狂舞，气蒸腾。

    韩哲与玻璃缸里的大龙虾互看，听着谷音琪熟稔单，猪腰爆炒，九节虾白灼，红蟹香煎，虾姑椒盐，最后她还凑近老板娘耳边细声嘀咕了几句。

    两人接耳一会，像达成什么协议，接着韩哲瞥见老板娘在菜单上画了个椭圆图案。

    谷音琪乐滋滋地洗着碗筷时，韩哲问她：那个椭圆是什么菜？

    是野生小，就是一小鱿鱼，和大鱿鱼不一样，小它的好多的。不过因为这个季节里只能海钓，所以量不多，也有一些店家会活冻的来菜，但这家大排档拿的都是当日最新鲜的。

    谷音琪竖起指立在前，神秘兮兮说：嘘，老板娘和我是同乡，才给我留的。

    同乡那就是东山岛。

    韩哲了，没往接话。

    他觉得谷音琪应该不想谈起以前的事。

    但谷音琪反而主动同他介绍起来，说六七八月才是小捕捞季，夏天傍晚家家渔船开始海，天未全暗时渔船已经亮起灯，这时海面便宛如有星辰连成线。

    谷音琪把过的筷递给韩哲，放网，放绳，等天开始黑的时候，就可以开大灯了，但船上的小灯还不能关哦。

    周围喝酒的客人音量很大，但韩哲却能听清楚谷音琪每一个字。

    韩哲顺着她的话问：为什么小灯不能关？

    关得太快那些鱼就会跑啦，要把它们慢慢引到网中间，才能把船周围的小灯关掉。

    谷音琪给茶杯倒上茶，推到韩哲面前，继续说：以前我爷爷他们那一代海，没有现在这捕鱼灯，他们要一大火把，站在船边照着，鱼啊小啊就会海面，噼里啪啦，跟海沸腾了一样

    韩哲安静听着。

    她的描述太有画面，他能透过她的声音看见那片与黑夜为一的大海，有咸腥海风拂面，海平面星光璀璨，分不清上那边才是星空。

    大排档上菜速度极快，一盘盘小炒冒着烟气，谷音琪直接上手，而韩哲吃相斯文，吃虾吃蟹都是用的筷，但到了虾姑就有些困难了。

    谷音琪伸手捻起一条濑虾，一扭一掰就把虾壳轻松去掉，把虾放韩哲碗里。

    术业有专攻，这个还是我来吧。

    那秘密菜品也上了桌，新鲜的小无需过分加工，整条白灼，沾上酱油芥末，鲜甜无比。

    不到掌大的小肚里墨，谷音琪及时提醒韩哲小心墨会滴落，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题，后来到我爸妈这一代，已经有灯光捕鱼船了，不用烧火把，只要灯就可以了。

    听见她突然谈起自己父母，韩哲眉猛地一皱，把只咬了一半的小放回碗里，放筷，抬眸看向谷音琪。

    谷音琪一直看着手里的虾姑，眉低垂的样泰然自若，但捕鱼船再贵再大、再先又怎么样，只要一爆炸，最后还是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把掰好的虾又丢韩哲碗里，谷音琪看向他幽黝黑的，淡声开：后来我家发生的事，你应该都知了吧？

    她又不傻，脑稍微转一，就知午韩哲不是无缘无语现在家楼的。

    韩哲有她的真实姓名和电话，要查她并不是一件难事。

    韩哲没考慮太多，直接跟她歉：抱歉，我确实是查了你的资料。

    他双掌撑在大上，抿的角无比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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