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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座森然的红殿楼若隐若现,门匾上赫然写着“阎王殿”三个金大字。门还有两名鬼差把守,一个是,一个是面。
“卧槽……”罗夜生赶缩回门,心想自己莫不是熬夜给熬死了,这都到阎王殿门了,简直了!
小鬼们又凑了上来,一一个“夜生大人”,围着他手舞足蹈。
“你们怎么知我的名字,还……夜生大人?”
小女孩指着罗夜生腰间的木牌:“你的腰牌上写着呢!大人前世的名字叫夜生,注定是跟我们间有缘的人。”
罗夜生这才注意到自己腰间的东西,他解来一看,这是一块质地古朴的木牌,正面写着“夜巡”二字,反面据说写着他的名字,但他不太认识古字,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不会吧,熬夜还能成神的吗?我这是没睡醒吧……”他用力掐了掐脸颊,觉却很真实。意识打量起自己,一黑的窄袖锦袍,腰间束着银丝玉带,衣摆上还绣着暗红云纹。
“这什么鬼装扮,这儿有镜吗?”
“有有有!”小鬼们簇拥着递上一面铜镜。
罗夜生接过镜一看,镜中人眉目清俊,鼻薄,幽蓝的瞳神秘灵动,偏偏双挂着厚厚的黑圈。他上还着一小乌帽,两条串珠红丝带垂落在鬓角,发如墨般散落在前。
“我怎么还换脸了?这睛熬得,像化了烟熏妆似的……”他嘴角微微搐着,不过这黑圈倒是像原来的自己。
“夜生大人真可,一架都没有。哪像天渊大人,成日里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们说啥,谁是天渊?”
小鬼们抢着答:“就是上任夜游神啊!”
“天渊大人不知怎么就失踪了,问遍了方圆百里的土地神,就是找不到他的踪影,也不知是生是死。我们苦等数月无果,才恳请阎王爷派新夜游神过来,又等了俩月,这才把夜生大人给盼来了!”
罗夜生似懂非懂,寻思着自己这是熬夜作死,莫名其妙的到了曹地府,还重生成了夜游神?那岂不是混了个地府公务员!
“时辰不早了,我们得去夜巡啦。”
“带上东西,准备门咯!”小鬼们兴奋地跑去把桌上的册、笔都拿了过来,恭敬地递给了罗夜生。
“那这个——夜巡是要去什么?”
小女孩儿:“就是去人间巡查,看有没有神仙私自凡、偷懒、滥用职权,看有没有恶鬼作。有的话,咱就用神册记来,到时候向上禀报,自会有神官来理的。”
罗夜生若有所思地,貌似这个工作并不难,于是又问:“那咱们夜巡有工资拿吗?哦不,有那个俸禄吗?”
“有呀,阎王爷每月会给我们发放灵粮,咱们的活越多,积的功德越多,发放给我们夜游府的灵粮也就越多。”
“什么是灵粮,好吃吗?能折算成钱吗?”
“就是咱们官吃的粮呀,至于换算成钱……”小女孩搬指数了起来,一群小鬼打岔:“还算什么钱呐,都快成饿死鬼了!”
“夜生大人快带我们夜巡呀!”
看着这群嗷嗷待哺的鬼孩,罗夜生只好:“行行行,咱们走。”
于是小鬼们提着灯笼,兴采烈地拥着罗夜生了门。他随问了孩儿们的名字,小鬼们七嘴八地回答着,他就只记住了小女孩名叫司雪,因为十六个小鬼中只有她一个姑娘。
忘川河畔,彼岸开,时不时有几个游魂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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