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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约你在这。主要是简心，她实在是很挂念你。”

    简心拉着林瑾手，问，“妈妈，我们要去瑞士了，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林瑾怔愣片刻，望着简溪发问，“你要走？”

    简溪“嗯”了声，仿佛想到什么般，抬眸看向林瑾，“我看了报纸，那件事，你还好吗？”

    林瑾，仍是不解地问，“简溪，你不是说过‘没有国，哪来的家’吗？”

    她一直以为，简溪会留，继续为抗战贡献。

    此时，保险箱“咔哒”一声开了。他的财产其实早在前段时日，便转移去了瑞士银行。今日不过是来取些，祖宗传来的老饰。

    简溪将一枚琥珀猴桃纹佩放置黑手提箱，而后面无表，“这个国家现在就像一颗梨，从烂到外。木木，我有母亲，有简心，我不能不为了她们着想。我想我为这个国家付的已经够多了，剩的便让别人去吧。”

    林瑾愣愣听着他这番话，她只觉他似离她很遥远。比起五年前，他利用陆屿迫自己跟他走时，还要遥远。

    简心泪婆娑地反复询问林瑾，“妈妈，你真的不和我们走吗？”

    林瑾颔首，默默取颈上五朵小金的项链，那是林母国前，留给她的。

    她将项链替简心上，又将简心搂于怀中，说了好一阵话，最后方才万般不舍地让简溪带走了她。

    幸会你·肆

    临行前，陆屿带林瑾去了大世界。他们似还是五年前般，在大世界小白楼的哈哈镜前，兴采烈地一面面照过去。

    两个人看着镜里千奇百怪的对方，笑得直不起腰。

    他们亦手拉手去了外滩的汇丰银行，准备一看穹窿的赛克镶嵌画。可是行唯恐租界沦陷，东洋人会将画毁尽，早已用白石膏将画封存起来。映他们眸的，便只剩白煞煞的墙。

    “走吧。”林瑾颇为遗憾地对陆屿说。

    陆屿她发，安，“香港的汇丰银行是总，画肯定更漂亮。”

    林瑾，其实心里想说的是，我只想和你一起看。

    他们离开外滩，经过仙乐斯时，见到舞厅门悬挂着型海报，报上的樊莺莺立在麦克风前，巧笑倩兮，无数歌迷围拢于那，正在给她献。

    路旁的唱片机循环播放着她生前最后一支曲《永远的微笑》……

    林瑾这才记起，前几日从报上得知，樊莺莺因这首《永远的微笑》，而惨遭东洋人杀害，听说还被人生生割脑袋，悬在了薛华立路的电线杆上。

    这首歌的歌词是号召民众守护上海，这在东洋人里，自然是难以饶恕的反动行为。

    林瑾抬眸望向陆屿，只见他眶通红，双手攥着，直攥得骨节泛白。

    李老大事后，陆屿本以为照樊莺莺的个，定会找他来大闹一场，结果却意外地没有。后来他从别偶然得知，其实樊莺莺并不知晓李老大是汉。

    陆屿不喜樊莺莺，即使当初迫不得已要去接近她，他也从不和她说话，与她并没有过多往来，一切皆是逢场作戏。

    然而此时此刻，陆屿却发自肺腑，钦佩她的义举。

    她比起饱读诗书，却在关键时刻丢弃故土之人，着实要上百倍。

    微风漾，轻轻地将唱片机中的歌声，至了上海每个角落……

    “我不能够给谁夺走，仅有的光。我不能够让谁熄，中的太。心上的人儿，你不要悲伤。愿你的笑容，永远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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