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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厉害。
小姑娘在他怀中哭成了泪人,却怎么也不肯撒手,抱着网兜,无非是因为先生那一句,你自己去以装萤火,没有实,古籍就是真理。
他终于认输,伸袖替她净泪,将小姑娘搂的很。
他压在沈惊晚的,难得语气温和,哄,“你别哭了,我去抓萤火。”
他没有失言,替沈惊晚装了一兜的萤火虫。
尽那件外袍他再没穿过。
沈惊晚举着一笼萤火虫,兴不已,对准谢彦辞的脸,吓得谢彦辞连退几步。
但是他们得一个理,连人脸都看不全,当然不能照明。
这个无非是夸装手法,用以夸大其词,说明典故中那人多刻苦。
后来,为了那脖颈的伤疤,沈惊晚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烧。
那一晚的萤火,是她十五年来记得最真切的浪漫,漫天都是萤火虫,谢彦辞拿着外袍,扑了很多,是为她,只为她。
不过遗憾的是,至今她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挠了她,后来也因为这场惊吓,再也受不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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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经晚上了,床边的荧荧烛火架在鹤灯上,闪着微光,她忽觉角一凉,怔怔的伸手去摸。
摸到了满掌心。
动静吵醒了趴在床边的银朱,银朱见她醒了,忙搀她起来,:“姑娘,您午可把夫人吓到了,谢... ... ”
想到什么,忙扯开话题:“姑娘饿了吗?我去给您盛碗粥?”
沈惊晚确实没力气,虽说也没胃,终究还是了。
为了谢彦辞这么糟践自己,不值当。
曾经也就罢了。
那时候,沈延远总是同她说一句话,叫扭的瓜不甜。
现在想来,她其实一直都是掩耳盗铃。
她将窦初开,给了一个英雄。
这个英雄,在她五岁时替她打跑恶人,在她八岁时为她簪,在她十岁时为她放了满天萤火,后来的日里,她便日日夜夜念着这个好,这是她的郎君。
回忆总是诸多好,竟叫她忘了,自己也曾被伤的满目疮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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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阿娘说的,谢家小侯京城再找不第二个。
谢彦辞太好,好到她甘愿飞蛾扑火,哪怕烧成齑粉,也义无反顾。
可是现在她明白了,他是很好,却不是她的良人,月老从未将他俩的线,牢牢拴起。
偏她自己固执,拿着十六年的好年华去撞南墙,结果没撞死,年华替她抵了命。
还好,她终于醒悟。
如今这伤,就像疮,总会好的。
只是疼的时候,坐立难安,不咽。
但是只要给足够时间,伤总会愈合。
她总不能,因为一伤,哭上一辈。
7. 第 7 章 不在意
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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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沈惊晚倒一事,苏氏时常以这个拿卫国公,卫国公倒是许久没来东院这边。
苏氏乐得自在,她同卫国公 * 的夫妻分消磨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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