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溽暑烦消去,怎知秋来又luan京(1/4)

    原以溽暑烦消去,怎知秋来又

    兴业二年秋,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因前年众王争储引发的患外忧终基本歇定,天渐安,而一忧稍罢必又会生一忧另起,这不,秋风刚临渭、落叶还未满安,在这初秋气的微凉时节,象征北齐权利云巅的太极殿却难得清凉。

    开朝一声刚落,便有朝臣立即列,呈奏本于上,厉言弹劾而来。

    臣国监祭酒闵忠和有本上奏。臣要参黎州太守兼河总运使冯史,其在任职之地滥用刑法,以己意断是非,以好恶判对错,以致冤案百民不聊生,更在收他人合法之产业时死百余人命,如此无法无天,丧尽天良,实乃有辱朝廷之颜面、负陛之圣恩,还望陛圣裁,为黎州死去的无辜百姓主持公

    国监祭酒虽主掌太学能太极殿议事,但其说到底不过是一从四品无足轻重的闲官,毫无实权,在这权贵云集的京城本就不值一提,今日却突然于金殿之上,当着满朝文武参当朝二品大员手握实权的黎州太守冯史,其胆量先且不说,其之用意却在话尽语罢之时,众人便已了然于

    北齐以武开国,但历经多代文官早已成为北齐治理天之支,再加上灵帝时期皇权旁落,世家大族与权臣勾结把控北齐朝政已成一势,这么多年其在运作成熟行事早有一定路,当然今日之弹劾也是其中行事风格之一先以一微不足之小官打先锋,然后再由官员品阶以低向依次参奏弹劾,如雪球之势越越大,最终演变成满朝文臣与皇帝一人之间的对峙,而纵观多年弹劾的事例来看,皆如所期,当然这参劾之路也并非全无危险,所以在选对冲锋打阵之人必慎之又慎,但无论其后是升迁、无事还是革职、被杀,其忠臣之名已定,必留芳史册。

    现在这座太极殿上上演过无数次的戏又不厌其烦上演着,从四品、四品、从三品、三品、从二品、二品,官阶一个比一个大的官员依次占满殿中,与正居龙椅之上的帝王在同一中轴线上形成一一低的对峙之势,天虽重却一人势微,朝臣虽轻却是聚众而来,而且还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但到后来却了两件意料之外的事。

    其一自其文官

    弹劾一层一层弹劾上去,但到了二品后,位居文官前列的从一品大员为当朝阁老的孟谦真却未如意料之中地站来,将已形成汹涌大势再向前再推一步,完成其对龙椅之上的帝王的最后一击。站满殿中列弹劾的官员就这样无声又焦急地等着孟谦真的最后一击,而站在第二前列的孟谦真却一直静默不动,低垂着银发苍苍的,立在金阶之如一虔诚的信徒般,无上佛之令绝无他动。

    京城四大世家之一柳家因兄弟自相残杀早已没落,而后家也因灵帝崩逝而衰败,方家独早丧后继无人,现在也只剩孟家一家独大,现在全天世家大族自是都以他孟家首是瞻,而孟谦真却在此关键时刻无所作为,实着让人不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拉锯不落,尴尬就这样在这座金銮碧玉的太极殿中无声蔓延着,谁也不知时间过了有多久,但这些弹劾官员心里却异常清楚,时间过得越久,他们输的可能就会越大,而站在前列的孟谦真久久不表态,已让他们心中起了从来没有的愤怒与慌张,那是失败的绪与征兆。他们有一烈的直觉,他们被背叛了,被孟谦真丢弃在这一座豺狼虎豹环伺的太极殿中,任之生死。

    帝王在上不理,左右朝臣林立,这些站在殿中间被团团围住的弹劾官员犹如一群闹市的戏猴,受尽众人无声轻蔑鄙视,真是度日如年,但他们又本无可奈何,无力回击,只好把他们今日所受之屈辱全都算在孟谦真这个叛徒上。

    好在这样屈辱没过多久就被正坐在龙椅之上的青川解了围,只听得这位年轻的帝王在上发沉稳威严的声音,向:关于群臣弹劾冯史一事,丞相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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