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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前的人执笔随问:“行刑前如何,莫非李侍郎临死前骂了我几句,你才吞吞吐吐的不方便向我禀告?”
吕业恭谨的站在男人后,神思却止不住的微微活跃。
绕过紫檀木茶几,博古书架的桌案旁坐了个人影。
男人手指挲着那个明显给谁留着的空白位置,将手中毫笔放于桌面的青笔架之上,了然,“这世上谁人不怕死,也是人之常。”
当时大人好像只回看了卷旁,他刚吩咐他们开始掘地三尺寻人的画像,业就明白了这个位置——该是谁的了。
男人起绕过桌,走到了书房的香案前,俯一边打理着一旁建兰有些垂萎的叶,一边问:“傅疾他们,人现在何?”
这么几年过去,大人的探网势力也在不断扩张,大陈国各境,连外也有了不少暗线,但……瞧书案卷上最前那一直空白着的位置,吕业逐渐回想起了六年前,大人刚拿这幅卷轴,开始置了一些人后,他曾疑惑询问过的问题。
停顿一瞬,男又接着:“他说他——看见了汾公主。”
“他说要见您……”
“他还说了什么?”男又问。
桌案对面,站了个一黑衣的年轻男,男拱手对端坐于书案前的男人恭敬的汇报:“大人,李侍郎今日午时已经问斩,只是在行刑前……”
业眉尖微动,拱手:“我明白了,大人。”
人影手中着支斑竹毫笔,面前摊开了一张微微泛黄的卷,上面从左至右竖排罗列了不少名字。
吕业又拱了拱手才回:“大人,属已派人查探过,刑场当时确无可疑之人,而且京城之地,如果汾公主当真时隔十年再次现,我们的探应该不可能会不知……属以为——李侍郎不过是,惧死而已。”
而在这些名字上,近八成都勾画了一个,似乎寓意着某灰意味的叉。
一晃六年,画像上的人却依然没有丝毫的消息。
书案前,握着毫笔勾画的手微停,又重新提笔在李侍郎李林越的名字上缓慢画了两错的痕迹。
黑衣男不再犹豫,回:“大人说笑了,李侍郎只是在临刑前,突然怔了一般,激动的说自己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在这世上分明已经死了,但“死了”却又尸骨不存,所以大人才会无
湮京城没有宵禁,人行三两而过,但吵嚷的人群,远远的便会刻意压低了声音,从不敢在这座府门前大肆喧哗妄言。
府门之,正房东侧的书房里,温黄灯光照耀,满室亮堂。
过了会又听男人吩咐:“不过业,你知会一孙大人,次如再有人说这样的话,也不妨留他几日。”
“窦灵国……”男人声音轻微,似是也没料到,现在原来,已经查到这地方了。
“还说公主就在这里,在人群里,她回来了……”
业跟着走到了男人侧,应:“他们已快至东境外的最,窦灵国。”
男人将笔放,视线落在卷轴最前明显空了一个位置来的地方,平淡问:“业,此事你怎么看?”
笔力遒劲,墨迹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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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黑衣男略略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