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糊(2/2)

    ……

    哑好像从前就是温家的畜，从小养在厩里，被训练成四肢着地的“人“供主人们扬鞭骑跨，但是有一天，哑被拴在栓上睡着了，正在工作的无声除草机却扫到他的边，哑没有察觉，半个卷了除草机里。

    哑没有脑，听不去人话，在哑的认知里，只有是至无上的一切，动了他的，就会把他惹恼，他就会像真正的疯一样发怒无差别践踏，连主人都吃过这方面的亏。

    最最要命的是，从那以后哑就像失去了所有和智商，什么都学不会，什么都明白，义脑中只输过一个伺候匹的指令，其他一律听不去。

    仿若此前从未哭过一样，那样用力地，要把一生的委屈耗尽。

    他好像在兴，兴02能喝自己送的这碗米糊。

    02着哑递过来的勺，微微弯了弯眉。

    02躺在草堆上，不用动手，不用动脚，只要喊一声饿，哑就会放手边的一切活计，颠颠跑过来，手里端着喂幼剩的米糊，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送到他的嘴。

    02被这阵仗吓坏了，他认识这些人的面孔，都是之前在垃圾角排队他的人。

    义骨骼比平常人的韧度更，哑的因此变得力大无穷且无不摧。

    剩半米糊，02咳吐了来。

    02愣愣地，在哑的盯的视线，嘴贴上陶瓷的碗边，小小地喝了一。

    02盯着那个手持钢叉的、气势凶蛮的男人在把那群杂碎像驱赶野猪一样赶跑之后，便脚步轻快地回到他的边，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用神促着02端起米糊。

    正在这时，一群仆黑压压地蜂拥来到厩。

    这群仆前脚踏厩后院没过几分钟，哑就像护的豺狗，挡在02的前，不准任何人靠近。

    但是不预料，厩是哑的地盘。

    02心底的某一裂痕发生震，他纠结，难过，混不堪，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碗米糊的确动摇了他心海的暗礁。

    在外人们声讨哑的污言秽语之中，02逐渐了解到有关哑的一些世。

    那群仆煞是窝，排场二三十人，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叫板。哑比他们所有人都魁梧有力的躯吓退了众人，众人有怒不敢言，在嘴里骂骂咧咧着扫兴，吓蔫了的人群如般悻悻退去。

    02捧起碗喝着米糊，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哑，回想刚才的一幕，那群肆意玩02的男人们，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被赶跑了，在哑面前，原来让他们落荒而逃是这样简单……

    哑扭曲的五官明明不表，但不知为何，02就觉得哑在他喝米糊后，似乎轻松了不少…

    哑从前是可以说话的，但是在安装义的时候，主人觉得一匹能跑起来就行，不用声，就没有给他换声带和。

    忽然，02全栽倒在男人的膛上，埋在男人的怀中，手里还攥着那个盛米糊的破碗就上前搂住男人的腰，放声痛哭起来。

    02回想之前与哑相遇的，他被众人骑跨，的确，哑没有辨别能力，很容易把他也当一母。

    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救他……

    02琢磨着，哑这样不遗余力地保护自己，是不是把自己当了一匹？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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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着咳着，角越来越，豆大的泪珠成串掉落在哑伸过来想要他嘴角上米糊的手心里。

    没有脑好啊，单纯，只听他的话，更好啊……

    简直把他像贵弱的幼心呵护。

    心中的委屈似乎开了闸，汹涌地涌来，02的咙一，米糊呛在嗓里。

    众人也因此不敢轻易接近他。

    难怪只要02叫一声，哑无论在哪里都会立刻赶回来，替他扫除那些恶心的。

    后来，隔三差五就会有人偷摸来到厩扰02。但哑与他寸步不离，只要02叫一声，哑就会拿着草的他们，一来二去，他们再也不敢来。

    因为温家的小主人很喜骑“人”，所以就费了一小钱给哑被除草机割断的分换上义，救活了哑，哑的半个脑袋都是义脑官，而左半，从无名指到小脚趾，也全是义肢骨骼，而肤也是人工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