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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你从北疆回京的时候，我看到你坐在翠辇中，装束打扮活似灵台神女，而神姿态，比那个神女还要神女，你像是从九天之上飘落人间，丽大，无以复加。”

    “你肯嫁我，我的皇后永远是你。但你既然不肯，我自去和姜相说，让他另换一个。”荣王说着，自嘲地一笑，“反正只要皇后姓姜，姜相便会满意。”

    她还记得小时候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他走在二哥边，对她说：“你是阿容，对吗？我是律哥哥。”

    他说完便转。

    荣王当然觉到了她神的变化，这变化就像是褪去了一层冰冷的壳，了柔的芯。

    她见过太多因为喜而去占有，却从来没见过，喜喜而选择放手。

    荣王叹了气：“阿容，你这份固执，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在他为了她不惜弑君时，她才知他对她的喜远比她想象的要。

    荣王眸里像是有梦一般的神采，“今年上元灯节，你和风天逛灯市，我也看到了你。你和他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他给你买了一支糖葫芦，

    姜雍容在门缓缓一个笑容：“我何其有幸，你一直是那个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都想要照顾我的律哥哥。”

    而此刻，他才真正地觉到她近在咫尺，手可及。

    一丝久违的意悄悄在心中升起，就像是天里发的第一枝芽。

    姜雍容微微顿住：“陛是什么意思？”

    这一声仿佛不是从后传来的，而是多年前的时光传来。

    现在我是皇帝了，可我无论什么，你都没有那样笑过。我明白了，阿容，风天让你开心，并非因为他是皇帝，而是因为他是风天。”

    那个时候她只当他是兄的朋友，因而也把他当成了一名兄。

    荣王僵了片刻，这才慢慢回。

    “你上次从这里回去，一连病了十多天。这次再回去，你又打算病多久？”荣王的声音里有一丝落寞，“阿容，我喜你，希望能令你幸福快乐，而不是让你生病受伤。”

    她的脸变得柔和了。

    “律哥哥，多谢你。”姜雍容向他行礼，“律哥哥的好意，阿容心领了。我会病上一阵，然后大婚会延期举行，还请律哥哥不要见怪。”

    “律哥哥。”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荣王在她脸上看到的、最温最澄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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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有微妙的觉——之前陪在他边的好像并不是姜雍容，前这一个才是。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姜雍容站在门，看着他。

    姜雍容的声音从后传来。

    你接过去的时候，笑得那样开心。我认识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你那样开心的笑……当时我就想，真的好可惜，若我是皇帝，我便也可以让你笑得那样开心。

    这些日她陪伴在他的左右，为他抚琴，同他聊天，但他却一直觉得她无比遥远，远得仿佛一伸手她就会化成雾气。

    这个笑容仿佛能带着他穿越时空的屏障，回到年少时光，回到那个开满的窗台，少年的自己趴在窗台上，被清

    而到了此刻，她才明白她之前的懂得其实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