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年（人间见我尽低tou）第13章(3/3)

    徐云慕：「老先生真是明见，我指的就是皇上。」

    青居士一笑：「难得你这不见世面的人，还能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事，我不知你是如何看待皇上这个人？」

    徐云慕伸双手抱拳，恭敬：「其实晚生要说实话，是当真钦佩皇上这个人，你看他白手起家，汇聚一堆文臣武将为他所用，连萧承宗，邢荣，皇甫嵩这些狂人，都对他唯命是从，听说皇上年轻时还是个书生，这就更令人敬佩了。」

    青居士：「你是不是还想说他功伟业，让北燕百姓安居乐业，得享太平？」

    徐云慕：「咱们皇上的功绩，不就是这样吗？」

    青居士不屑一笑：「他是皇上，在其位，谋其政，让天安定是他本分，可却不知，当年手段之狠，他手将军们每一城，便血成河，杀的人，他的江山，可真是尸山血海堆起来的。」

    徐云慕：「可这世，不杀人如何行？」

    青居士：「你皇上光明磊落，有仁慈之心，他是有一些，你要觉得他菩萨心，就未免天真，他反复无常的那一面，你是看不到，你看到的也只是他光明正大的一面。」

    徐云慕：「如果他心慈手，他就当不上这个皇上。」

    青居士：「见过他的人，都会说他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犹如清风人心扉，没见过他的人，都会说他天大功劳，心生敬畏，其实万千人像，都是同一个人，嗜杀是他，慈是他，猜忌是他，大方也是他，只有如此，方是君威难测，万民臣服。」

    徐云慕赞同：「这些年皇上躲在里不来，任凭别人你死我活，他才是最大的一只手，太是文弱儒雅形象，就是最像他的一个人，城府极。」

    青居士喝完了酒，品尝着烧：「太的确最像他。」

    徐云慕拿起酒壶喝了两，意味正：「您看，我爹是太老师，所以芷月小才过来教我，我正好有大把时间，一边苦学，一边好少卿，凭我之能，不消多久，自然腾飞而上。」

    青居士摇一笑，偏着脸去听大雨，谈阔论：「所谓对手，这最大的对手就是自己，你这人当先就战胜了自己，拥有勇气是可嘉的，唯独欠缺的，就是一个人的良知会阻挡前程。」

    徐云慕坦然承认：「所以，大理寺少卿就是个磨金石，外人对它闻风丧胆，视如地狱，而我去后，注定会看到许多颠覆良知的事，先生，您可知，当我来时，又岂会满足于区区保命？」

    青居士以手杯，迎面对着他：「你的抱负是什么？」

    徐云慕：「居于上位，掌握生死！」

    青居士大笑：「好，有息。」

    徐云慕看了看他背后的琴：「都说这里闹鬼，从明天晚上以后，我便要过来找老先生学琴，陶冶。」

    青居士快答应：「那老夫就静等了。」

    徐云慕又笑：「还有明天，我会去大理寺赴任，这差得来不易，可不能费了我爹的一番好意。」

    青居士：「你这娃娃聪明的很，不妨多喝几杯，正好老夫这多年来，都没和人这么畅谈过了。」

    徐云慕举杯：「我这晚生就先为敬了。」

    借着夜掩护，一盏青灯的凉亭里边，

    两影举酒夜谈，满园大雨倾盆，百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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