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完结章(3/3)

    “好，师尊不哭了，不哭了……”

    “师尊，我想葬在学堂边的桃树……”

    “好，师尊都依你。”

    崔闲离世。

    此后，九州就只剩裴离一人。

    －

    裴离在浣渡的第四百年。

    九州又添了新八卦，神娘娘和百里颓在一起了，简直是鲜在粪上，众修士扼腕叹息，恨不得以代百里颓。

    裴离没有再收徒的心思，闲暇的时候就坐在学堂的屋笛。

    同年，九娘望尘台灰飞烟灭，万狱阙震数十年才平歇，向修然继九娘的位置。

    裴离摸着芥袋中的匕首，心绪复杂。

    “裴裴，新年万事顺意。”

    他往窗外一看，就见漫天的孔明灯，橙的，一盏又一盏，映照着男人俊的脸。

    －

    裴离在浣渡的第四百三十六年。

    九州天际现异象，漫天星辰凝聚成阵图，阵正对缥缈峰所在。

    裴离和秦宴臣难得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喝酒。

    “裴裴，你终于理我了。”

    “秦宴臣，没有人能生是不是？”裴离穿着缥缈宗的月白弟服，恍如他宗那一天。

    “对，不过相对修士而言，数亿年的生命，也可以算是生了……”秦宴臣耐心地和裴离解释着龙族的历史。

    “秦宴臣，九州的修士，其实都讨厌你的，”裴离抿一梨酿，“你瞧，崔枞不喜你，谈放不喜你，神娘娘其实也不是喜你，我也不喜你……”

    “嗯……”

    “九娘也不喜你。”裴离观察着秦宴臣的神。

    “我知，”秦宴臣放酒壶，“她不喜调教人，也不喜万狱阙，我救她的时候，她被一群修士围堵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为了活去，她只能迫自己难以忍受的事，每次有修士‘师’，她烟枪中的烟就得加大剂量。”

    “你就没想过帮她？”

    “万狱阙者为尊，我能护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

    “那我呢？”

    “你不一样。”

    “哦。”

    “裴裴，两千年来，就属今天最快乐……”男人的目如星辰，熠熠生辉。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秦宴臣陷沉睡。

    裴离望着漫天星辰，掏芥袋中的匕首，的龙鳞印记发。

    他的耳畔再次响起九娘在数百年前说的话。

    “裴离，匕首在天阵发后，刺心，九州的一切就都结束了，没有人会去找你。”

    “我大概会比你先走一步，我也喜浣渡，可惜来的时候落在殷都，以我的资质，说不定能捞个大师当当。”

    “小可，我一都不讨厌你，是殷都不上你。”

    刺啦的声音响起，匕首的刀刃反锃亮的薄光。

    裴离隐约能猜到九娘到底为了什么，谈放说的宿命，没想到会以这方式应验。

    ——噗呲。

    利刃，鲜红的血溅而。

    殷都，罗院的老妪佝偻着背，抬望着星辰变幻。

    主宰陨落，地动山摇，天塌地陷，所有的一切都化为齑粉飘散。

    九州的一切，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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