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芳阁7(1/2)

    扑通——

    直到没的争相涌鼻腔，宴云才像是从梦魇中惊醒。她挣扎着自中浮起，伴随着哗啦啦声的，是一阵嘶哑的呛咳。

    稳住神，她尝试探了探，发觉线并不算，几步外就已经可以直立于。

    修行者视力远比常人锐，宴云略环顾过一周漆黑，呈现在中的景象更是令她惊诧不已。

    说是密室，倒不如说是环形的更恰当。

    以潭为中心，向外延伸约摸两丈，与穹连通，质地是无一丝杂的黑石，没有可见的衔接，只有表面坑坑洼洼的凹陷凸起，还有一些黏腻的东西附着其上。

    靠近后宴云用手了，随后嫌恶地一个涤尘决，才甩掉了那黏糊糊的。

    沿着刚巡过一半，那厢忽地亮起盏微弱的烛火。

    宴云凝神望去，毫无意外瞧见渊离独坐在昏黄的光影里，笑意凉薄。

    因她适才想到些牵动绪的事，所以少了跟渊离周旋的耐，略透着蛮横：“放我去。”

    渊离也未奇怪她怎么不嚎不丧，反问：“不好奇这是什么地方？”

    宴云浑漉漉的，发尾还凝着珠，闻言冷笑：“温暾，蔽而不，最宜蛇鼠栖居……”

    她一步步朝他走近，没有怯弱与讨好，怕他听不清，直着背又一次重复：“我、要、、去。”

    “哦？”渊离不为所动，反而有看好戏的惬意。

    此不同于极乐阁，渊离坐卧是层凸起的阔台，除了他后两立紫檀木落地灯盏和一整扇雀鸟屏风外，没有书案之类的摆件，地上铺着枝繁复的织金绒毯，艳丽，奢靡之风倒是跟殿阁一同源。

    宴云赤足踩上纤尘不染的毯面，毫无顾忌地留一路渍：“你们作这么多恶，就不怕报应吗？”

    渊离两手闲适地放在盘起的膝盖上，掀动睫：“我令你免受之刑、免遭折辱之苦，还准备教你权行保命之法，若这也叫作恶，那本君倒想问问，会受到怎样的报应？”

    站定了，宴云俯凑到他面前，一手搭上他的左肩，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切切实实地一将手掌移至他前，比划：“不如把心掏来，看看是黑是白。”

    “非要这么残忍吗？”渊离眨眨，无比真诚的问。

    “呵，恣凶稔恶的恶鬼，伤天害理事尽，难还怕剖腹剜心的刑？”

    咫尺的距离，渊离甚至可以清楚看见自己在她瞳中的倒影。

    她像是只贞静孤的白鹭，傲然玉立，骄矜到不可一世，全不知危险正在悄无声息地迫近。

    “可惜了。”他轻叹。

    宴云意识顿住：“可惜什么？”

    “可惜……看不到你剖腹剜心的义举了。”话里皆是由衷遗憾。

    宴云远山般的黛眉了，有微妙的怪异不断敲打着她的神经。

    她本想待渊离发作时将他擒住，其不意，好好杀一杀他的威风，可对于她的碰，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暴怒脚，实在有违常态。

    不行，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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