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医(白术)(1/10)

    “回家之后要听妈妈的话,乖乖吃药,知了吗?”

    荧还没踏不卜庐的大门,就听到了白术和旁人对话的声音,他的嗓音一如既往温温柔柔的,如同一阵醉人的风,轻轻拂过她的耳畔。

    她站在门外稍稍探首朝里望去,只见白术端坐在柜台旁的小桌后,正在为一名孩童看诊。

    孩还有些依依不舍,被母亲拉着怎么也不肯走,他委屈地看着白术:“白术哥哥,我不想好那么快,你开少一药好不好?”

    孩的母亲哭笑不得:“哪有人不盼着自己病早好的?”

    白术像是认真思考了一番孩的问题,而后他摇了摇:“这可不行,病久了把拖坏了怎么办,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吃药吗?”

    “只有我生病的时候,妈妈才不海捕鱼,”他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自己的母亲,“…爸爸最后一次海的那天,我忘了和他说再见,然后…爸爸就再也没回来了,我不想把妈妈也丢了。”

    “你这孩……”孩的母亲一红了眶,搂住了他,“不海…哪来的……”

    荧无意继续窥探他人的隐私,拉着派蒙稍稍退到了不卜庐外的护栏等候。

    等到这对母来,二人皆是一副激的样,其中母亲还再三对白术鞠躬。

    “白术哥哥,我大以后,也要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大夫!”

    孩拽着母亲的衣角,一脸的憧憬。

    白术蹲,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既然来了,怎么不来坐?在外面站这么久,也不怕着凉。”

    送走病人后,白术站在不卜庐门的石阶上,回看向护栏前的荧。

    他光是伫立在那里,不用任何动作,都能让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

    “白术哥哥…”荧意识开跟着喊,话一觉哪里不对,连忙羞臊得闭了嘴。

    “呵呵,这位「小朋友」,今日也是来看诊的么?”白术听后,笑得意味,他不疾不徐调侃,“还是说,你是来采面池塘里的莲蓬的?玉京台的霓裳也开了,可以顺摘上一。”

    “…你都看到了?”她更窘迫了,没想到自己迫害璃月港绿化带的事竟是一直在他行的。

    “屋吧,屋里和,”白术拉了拉肩披着的外袍,见荧还在原地扭踟蹰,他只好又贴地补了句,“放心,只有我看到,不会向千岩军举报你的。”

    “白术,刚才你和那对母说了什么呀?他们来的时候还一直在跟你谢。”派蒙当时被荧拉到一边,没听到他们后半段话,有些好奇。

    “也没什么,就是介绍了一份稳定安全的工作给她,熟人那刚好缺人,我顺便牵桥搭线卖个人罢了。”

    坐在木质桌后的青年曲起指节,轻轻托了托鼻梁上因方才低写字而稍微有些的金边镜框,问:“哪里不舒服?”

    “好像是吃坏了东西…肚疼。”

    荧有些拘谨地坐在他对面,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以患者的份来见白术。

    但奈何她再结实,也经不住派蒙「创意料理」的磨损。

    “差忘了!白术你快给她看看严不严重,是不是需要「开膛破肚」?”

    派蒙在空中张得皱起了一张小脸,急得又要差来,荧生病这事她算全责,她此时也后悔万分,昨晚非要心血来什么「烈焰炖冰史莱姆」。

    她自己吃了倒是没事,但荧吃完没过多久就开始呕吐腹痛,生生扛了一晚上,最后还是撑不住了才来了不卜庐就诊。

    “「开膛破肚」?”白术怔了一,才理解了派蒙的意思,失笑着摇温声,“是想说枫丹的那「外科手术」吧?没有那么严重,如果是吃坏了东西,兴许只是中毒引发的脾胃问题,开几付药休养几日便好。”

    “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一脉吧。”

    荧学着别的病人的样,伸了一只手臂。

    “不必张,”白术将几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腕上,“是怕我开的药太苦,也需要用甜心哄着才肯吃药?”

    “…我又不是小孩,”察觉到白术是在缓解自己的绪,荧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用拿吃的来哄的。”

    白术不再言语,低垂着眸,认真的神让荧忍不住也跟着屏住了呼,生怕自己发动静打扰到他。

    他的指尖略凉,似是要比木制的桌面还要更冷上几分。

    半晌,白术收回手,提笔从桌上石刻砚台里蘸了蘸墨,在一张纸笺上记录着什么。

    字迹工整畅,写字的那只手更是白而纤,画面养的很,荧不由得盯着看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她开始打量,白术写字的速度也放慢了些。

    直至最后一笔写完,白术才抬:“接来需要诊腹,到隔间屏风后的小床上躺。”

    她只好老老实实来到隔间躺到床上,被单上萦绕着一淡淡的草药清香,和白术上的熏香很像。

    用屏风隔的隔间狭窄,派蒙没跟来,小小的空间里就只剩白术和她两个人。

    荧这才想起自己穿着连衣裙,有些尴尬:“需要…撩起衣服吗?”

    “介意的话,我可以闭上睛。”

    “不、不用,平时的检查程就好。”

    “放松,不要张,”白术一手摁在她两肋中间,一手覆在她腹轻轻压,时不时抬观察她的神,“这里疼吗?”

    “不疼。”

    那只修的手换了位置,又向不轻不重地

    “这里呢?”

    “不疼…呜啊!”一句不疼刚说,腹便被重重摁了一,疼得她泪都来了。

    似是习惯了哄小患者,白术摸了摸她的安抚:“抱歉,疼你了。”

    他的嗓音很轻柔,像一,挠得她心里的。

    “是我没忍住…”荧觉自己的脸今天都要在不卜庐丢尽了,她不是怕疼的人,但刚才那一真的太突然了,还恰好在了她肚最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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