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一(达达利亚)(1/7)
“0925号床的家属呢?刚的病危通知书需要立刻签字!”
“值班医生!值班医生在哪里?我人突然大血!快要休克了!”
“——谁这么缺德把呼叫的电源给了?!”
“今天刚送来那人什么来?军衔不低吧,上面派了这么多愚人众兵士在医院外面守着。”
“军衔再这回也怕是活不成了,腰上破了这么大个窟窿,听说光是用来临时填止血的纱布就从里扯来好几卷……”
“我们主任特意代我们绕着那间手术室走,最好不要去那个楼层了,一会手术完了还要安排专人去度消毒,听说是有什么…什么渊诅咒外溢污染?不懂。”
“升降梯是不是也不能用了?我刚才路过看到拉了警戒条……”
……
荧躲在狭小的储间,大气都不敢。
被「博士」派的人一路追杀,她慌不择路地逃到城区,躲了这所军事医院里。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博士」须弥,必然不懂得这个理。
不巧的是,她刚混医院,这里就被愚人众的兵士封锁包围了,她扒在门上偷听了半天,似乎是愚人众哪个大人受了重伤送来抢救。
庆幸不是「博士」的找来这里之余,她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想。
会是他吗…不可能吧,他这么能打,怎么可能……
可是,再怎么能打,他也还是人啊,只要是人,就会受伤,就会……
荧用力摇了摇脑袋摈除杂念,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都要自难保了。
万一哪个医护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储间的门,她可就要直接被扭送到门的愚人众兵士那了。
要不是上受了伤…她也不至于这么憋屈,费这么大劲躲医院来也是为了偷止血的药和纱布临时理伤,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着血在外面到跑可是会死人的。
一直在这躲着也不是办法,在储间找了崭新的护士制服换上后,荧上罩走了储间。
她对着走廊的玻璃门稍稍整理了衣着,白的中款连衣裙,白的围裙,白的护士帽……希望上的伤不要再裂开了,不然血渗来这一白的就太明显了。
不愧是至冬,连医院都大得跟座迷似的。
荧如同鬼打墙般地在医院里绕了半天都没找到,难免有些心力瘁。
她又饿又累,上还有伤,实在是走不动了,只好找了间没人的病房钻了去。
刚去荧就傻了,这哪是病房,是总统房吧?
纸,落地窗,衣橱、茶几沙发、书柜书桌、独立卫浴…一应俱全。
光是正中央的那张病床,躺两个人上去都绰绰有余。
还没等她欣赏一番这里豪华的陈设,就隐约听到门走廊上有动静,她毫不犹豫地闪躲了大的衣橱里。
她刚躲去,病房门就被人推开,好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医护推着张转运床走了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病人转移到病床上,又在他上满了各监护维持生命的仪设备。
“老师,病房真的不可以留人吗?”其中一个护士问,“他的况很危险。”
“你没看到就连他那些都没敢跟着来?”其中年纪大些的护士调慢了滴的速,“他上的诅咒对我们这些普通人危害很大,不能时间接,只能等愚人众那边安排人来了,要是一直不来人,就安排护士班每小时来一次,每次不能超过五分钟。”
“一会去,你们上的衣都要全销毁,不能让别的病人接到,接来几天就先在家休假观察,暂时不用来医院了。”她想了想,又严肃地补充。
“可惜了,还这么年轻……”
“…愿仁慈的女皇保佑这个可怜的小伙。”
几位医护站在病床前虔诚地在画了个向女皇祈祷的符号后,推着那张转运床去了。
病房又恢复了她刚来时的死寂,只是空气中多了一混着药味,消毒味的血腥气。
荧推开衣橱的门,缓缓地走到了病床前。
床上的青年本就白皙的肤此时在橘红发丝的衬托显得愈加苍白,脑袋和睛上被缠了一层纱布,隐隐能看到有血迹渗,他鼻接着氧用的鼻导,似乎随时都会死去。
在被外面的左上打了石膏,被几层垫垫得的。
那么生机,仿佛有永远用不完的力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吗?
荧无法将床上的这个人和她记忆中他鲜活张扬的形象联想起来。
他真的是达达利亚吗?
那个愚人众十一席的执行官,「公」达达利亚?
而不是另一个得很像的人?
她不知自己此时应该是什么心,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睛也跟着发涩了起来。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小护士慌里慌张地跑了来。
“…你是?”小护士一开始先是有些疑惑,随即脸大变,“你是哪个科室的?没穿防护服就敢随便跑来不要命了?快去!这里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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