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四（达达利亚）(3/7)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达达利亚收敛起了嬉笑脸的神，担忧地抱了她。

    荧只要被他抱住，就会逐渐变得言听计从起来，忍不住就想要跟他倾诉。

    她不想跟别人说哥哥的不是，但她心里实在是憋屈了许久，难受到了极。

    那是在她从「海勒西斯」逃来之前——

    「海勒西斯」，地牢。

    “今天就是最后期限了，你哥哥还是没有现呢。”

    「博士」多托雷优哉游哉地在她面前踱步，脸上保持着他一贯的优雅微笑。

    荧的手脚被束缚着，只能恨恨地抬瞪他。

    「博士」以一群孩的命要挟她给哥哥写信，让空「渊」的权柄，否则，她和那群孩都得变成他的实验耗材。

    这群孩是前代「仆人」赠送给「博士」的礼，很多人从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这个暗无天地的地牢中，被作为实验动来圈养着。

    “我们寄去的午茶邀请函上明明清清楚楚地写了时间和地址，你哥哥是在地心待得太久，迷路了吗?”

    见她咬着不肯说话，「博士」笑了一声，继续幸灾乐祸。

    “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你看起来很是憔悴啊，”他用得锃亮的鞋尖挑起她的，锐地捕捉到了她脸上的一丝慌，得意，“怎么不见你哥哥来救你，他不会是不要你了吧?”

    「博士」故作怜惜的语气面，隐藏着的恶意:“看来，你在令兄心中已经毫无价值了，真可怜。”

    “哥哥他…没必要来见你这梁小丑！”

    话一，荧就后悔自己暴了此刻的不安，她冲动到已经失去了冷静。

    “你这是在冲我撒气吗?旅行者，”「博士」不气反笑，“饿得都开始说胡话了，对你未来的饲主说话最好再尊敬一，不要冲我翻白，这样很没礼貌。”

    “据说给喂是一效的互动方式，”他直接用着手的手抓起了桌上的一块油糕，“来，张嘴，这可是主人亲手喂你的糕……”

    也不她有没有张嘴，那块糕就这么直接糊到了她的脸上。

    你哥哥已经不要你了…

    你哥哥已经不要你了——

    你哥哥——已经——不——要——你了——

    荧脑里嗡嗡作响，不断循环着这句话。

    “啪嗒。”

    一滴和着油的泪落在了「博士」的鞋尖上。

    “…这就哭了?”那只讨厌的，沾满油的手又掐住了她的脸颊，“牙尖嘴利的可怜虫，你要是乖乖服从我的研究…嘶！”

    「博士」的话没能说完，他的手被死死地咬住了

    隔着手，血的腥气蔓延了过来，荧不知哪里爆发来的力量，挣开了拘束着她的锁链，像发狂的野兽般扑向了博士。

    “——我哥哥才不会不要我！”

    荧没能如愿咬死博士，但也带着孩们逃了来，待完孩们往「炉之家」的方向跑后，她引了全追兵的注意，逃向了市区。

    现在的「炉之家」，一定能照顾好这群孩，她相信，「仆人」至少不会对孩手。

    …再怎么样，也比在「博士」手上好。

    从「海勒西斯」逃来，一个人跑到大街上时，荧从未觉过如此地孤独，她像一个只会逃命的亡魂，没有躯壳，没有归属。

    ——直到她在病房看到了他。

    “我哥哥…不要我了……”荧嗫嚅，抖得更厉害了，“就连我给他写信…他都没有回应……”

    “我知博士一向擅挑拨离间，万一他本没寄信呢，但又会不禁地去想，如果这是真的…我哥哥是不是一都不在乎我了……”

    达达利亚捧起她的脸，安静地听着她磕磕绊绊地说着话，用他那双温的嘴轻柔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她的不安，她的恐惧，她的依赖……

    一切他不理解的地方，都找到了答案。

    他们像是在一场洪中重逢，在彼此最需要对方的时候互相扶持着，拉扯着回到了岸上。

    “我想追去渊质问哥哥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又怕…本连他的面都见不上……”

    哥哥就是她旅途的意义…如果哥哥都不认她了，荧不知自己还要如何继续持去。

    “有没有可能…你哥哥真的没有看到邀请函呢?”达达利亚忽然有了一个猜想，“这件事…或许与我有关。”

    “…啊?”荧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你哥哥不会不要你的，他要是真的不要你，就不会把我打成这样。”

    达达利亚本来没打算说的，但事已至此，他再隐瞒去也没什么好，还不如将事的真相说来让她安心。

    “你上的伤…是哥哥他……”

    荧回想起第一天在医院看到达达利亚时他的模样，哥哥怎么得了这么狠的手?他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你见到了我哥哥，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心疼地又看向他的腹，那里虽然合上了，但留了一难看的疤痕，“对不起…是哥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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