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十四（达达利亚）(4/6)

    “老叁第一次过生日，差一脑袋扎糕里，”达达利亚的妈妈指了指旁边那张，“后来他总闹着要吃生日糕，我就用土豆泥来糊他，他居然一直没吃来哪里不对劲…唉，现在托克就没这么好骗了……”再一张，是小阿贾克斯和一群小鸭的合影。“这孩小时候带小鸭去玩，鸭傻乎乎地跟在他pi后跑，他也不回看，结果鸭掉了都不知，等回到家时，一只鸭都不剩了。”荧听得忍不住扑哧一笑声来。“咦…?这张画片怎么被放到这里来了……”达达利亚的妈妈一张画片，“这是我结婚时候拍的。”“这是孩们的祖母，我的妈妈，现在被我接去温一些的南方养老了。”“这是孩他爹…得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对不对?”她愤似地用手指戳了戳，“要是早知二十年后要和这样的大叔一起过日，我是绝对不会结婚的。”荧凑近看了，不由得赞叹:“好英俊——”不看以前的画片还不觉得，一看达达利亚的妈妈就心绪难平:“当年好端端的一个清秀少年，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男的……”荧回想了达达利亚他爸现在的模样，其实也还好，只是被生活磨去了颌上的棱角。还没等她说几句安达达利亚的妈妈的话，她就自己调整好心态了:“…算了，结都结了，凑合过吧，反正也找不到比他还要顺的男的了。”“…看来您心里果然还是最喜伯父。”“谁喜他了，”达达利亚的妈妈先是赌气地反驳了句，而后才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了起来，“孩他爹…是个平时沉默寡言，一说到自己喜的东西就完全停不来的人。”冬妮娅那小连珠炮嘴原来是自这里，可惜她一张就卡壳，不然以后万一想当个律师还是很有先天优势的。“但我每次开说话，他都会停来很认真地听我说完，从来不会打断我，我说过的事他都会记在心里，答应过我的话也从来都是说到到，不是多离谱的承诺。”达达利亚的妈妈说着说着，嘴角就忍不住甜地上扬了起来。“当初他向我求婚，我还吃了一惊，我以为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如果他连我的朋友都不好，要如何好我的人呢?”“我当时年纪轻，稀里糊涂地就被他哄去见了父母结了婚，后来才知大家的婚姻并不都像表面上那么幸福，”她叹了气，“还好遇上的是孩他爹，而不是那不关心家只会用暴力施压的糟糕男人。”留意到荧一直没开说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抱歉，自顾自地就说了起来…听这些你会觉得无聊吗?”“不会无聊的，”荧摇摇，“我很喜听故事，您讲再多我都不会听腻。”荧曾经一度觉得，公「达达利亚」这个人的格很割裂，他时而和煦得像夏日里的光，时而又残酷得像冬天里的暴雪。但现在她知了，正是因为他成在这样一个温的大家里，正是因为来自家人们的，让他在拥有好战嗜血本的同时，还保留着人的温柔。由狼抚养大的孩，即使是人类，也会沾染上狼的习。而达达利亚，则是由人类抚养大的狼崽。“这张是他学仪式上的，”达达利亚的妈妈继续翻着影集，“这小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害我和他爹叁天两被老师叫去训话。”荧忍不住护短:“他其实很聪明的，只是不愿意学。”如果连他这狐狸都算不上聪明，那她天天被他戏诓骗，岂不是白痴?“…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第一个夸他聪明的，”达达利亚的妈妈这完全相信自己儿找到一个真实喜他的人了，“有喜的画片可以带走哦，随便挑！”“真的可以吗！”荧嘴上客气，睛却已经开始挑选了，不哪一张都好可…都想要……这可是已经绝版的，睛亮晶晶的，加倍可的小阿贾克斯啊——带走几张，剩的就拿留影机复刻一遍吧。“当然可以！我还有很多很多孩们的画片，足够珍藏了，就是这几个孩小时候得都很像，你可不要选错了，阿贾克斯知会哭的。”荧很自信:“我绝对不会选错的！”就凭着他那时刻都抱着不离手的劲，她想选错都难。达达利亚的妈妈喝着茶，笑眯眯地看荧挑照片:“父母啊，就像是一个个的引渡人，将这些小天使带到这个世界上，指引启蒙他们开启属于自己的人生。”“可能是我当年怀他的时候吃了太多的泡泡桔，阿贾克斯是我怀过最难的一胎，几个孩里就数他最闹腾，肚简直一刻都闲不来，”达达利亚的妈妈开玩笑地说，“后来怀托克那会也是这样，果不其然，上次一声不吭就跑璃月去了，还好遇到了你。”“托克这孩以后一定大有作为。”不说别的，就说这运气，要是别的孩这样跑早丢了，他还能一路摸到璃月港，然后再偶遇她带他去北国银行找哥哥。“平凡一也好，”回想起自己这个让人担心的叁儿，达达利亚的妈妈就有些发愁，“我们没有神之，和他们这些神之持有者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平时他有个什么事的也不肯跟家里说，我们帮不上他什么忙，只能到尽量不拖这孩后。”“…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是知的。”“虽然为女皇事是至无上的荣耀，但我们还是私心希望这孩能平平安安的，就算不那么有息也行。”“真害怕…哪天回到家里的不是他，而是不幸的消息。”荧垂目光，沉默地听着。“唉，孩大了，有自己想的事了，我们父母的也只能尊重他，支持他。”“阿贾克斯那孩，要是也能像心疼我们一样心疼他自己就好了。”达达利亚的妈妈忽然轻轻地拉过荧的一双手握住:“我看得来，阿贾克斯是真的很信任你，很依赖你，不然他是不会把你带到海屑镇来的，谢谢你愿意和他朋友。”“伯母……”被这双带着意的手握着，荧的眶也变得有些了起来，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她不由得脑一::“…请把阿贾克斯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他的。”将这句冲动的话说后，她没有立刻觉到后悔。她不想再逃避了。“阿贾克斯在外面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你能接受他…真是太好了……”达达利亚的妈妈没有到太过吃惊，她早就看这位旅行者对自己儿的心意。“这孩格单纯冲动，你…多担待些，如果他不听话，你就揍他，他很实的，不用担心打坏，尽没什么用，但你至少能稍微消消气。”——放心，伯母，平时也没少揍他，有时甚至为了爆他材料可以一周揍一次。趁荧刚才看影集的功夫，达达利亚的妈妈已经将她那件衣改好了，她满意地看着荧穿上向自己展示:“嗯，现在这样合多了。”荧重新在沙发上坐，这回，她挨着达达利亚的妈妈，觉和她变得亲近了许多。她喜她上那香甜的气味，更希望被她那双温的手碰，这和被哥哥、被达达利亚抚摸时的觉都不一样。想要对她撒，想要对她诉说自己一路上的委屈，想要被她理解…仿佛无论自己错什么事，都可以从她这里得到包容和宽恕。“要再吃一吗?糕还有很多。”考虑到现在家里多了个孩，达达利亚的妈妈连心都了平时的双倍。她完全不担心吃不完浪费，剩的让老叁吃掉就好了。“谢谢伯母，我已经吃饱了，”荧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经连吃了两大块糕，“今天…真是劳烦您照顾了。”她的肚已经奇迹般地不痛了，就连刚才冰凉的手脚也变得和了起来。“说什么麻不麻烦的……”达达利亚的妈妈往她杯里又添了些茶，“这个时候女人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啊。”“伯母…您人真好，”荧发自心地说，“冬妮娅他们有您这样的母亲，真的很幸福。”见她一脸羡慕，达达利亚的妈妈故意半真半假地逗她:“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喊我妈妈啊。”叫伯母多见外。荧张开，嘴上碰了两次，尝试着发了这个已经有些生疏，但却令她到无比温的音节:“…a…妈妈。”一秒，她被拥了一个柔的怀抱里。“伯、伯母……”荧的脸被她前的两团挤压着，害羞到不敢动。“还叫伯母呢?刚才不都叫我妈妈了吗，可不许反悔。”一听到她乖乖地叫着自己妈妈，她本就充沛的母就又爆发了，心里跟了一样，甜得一塌糊涂。“当然，这与阿贾克斯那小无关，是我想把你当成自己的孩来疼，咱们各论各的，以后就算你不要他了也不许不认我这个妈妈。”担心荧误会自己的心意，达达利亚的妈妈特意解释。“没有反悔…！”荧连忙否认，随后又别别扭扭地在她怀里叫了一声，“妈妈……”光是念这个称呼，她就已经有些哽咽了。达达利亚的妈妈听了她声音中的沙哑，她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哦哦…小可怜，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受委屈了，难受就哭来吧，妈妈在这陪着你……别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妈妈、妈妈、妈妈——”荧努力想要憋回去的泪瞬间决堤。一直以来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变得不重要了起来。现在发生在她上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过于好的清醒梦。住在达达利亚的家里，被他的家人所着，走他上学时走过的路，看他从小到大看过的家乡风景……就像意外得到了一件不应该属于自己的礼，她惜着这份幸福的同时，又因害怕它会随时被人收回而到惴惴不安。再这样去，她会不舍得从这里离开的……达达利亚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母慈女孝的场景:他老妈坐在沙发上织衣，而他的旅行者则窝在他老妈怀里，睡得一脸香甜。——不知还以为她才是亲生的，而他则是那个倒门的女婿。这两人什么时候混这么熟了，明明昨天还哭着要他陪着去见他老妈，达达利亚欣之际，又有一怅然若失的觉。他刚要开:“老妈——”“嘘，小声，好不容易才哄睡的，”达达利亚的妈妈立刻谴责地瞪了他一，“这小可怜儿，是想妈妈了吧，刚才还靠在我怀里哭来着…她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达达利亚想，如果让老妈知他曾将她砸地板里，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大义灭亲。他不清楚她其他家成员的况，他只知她有个哥哥，她不愿说，他也就没开问。达达利亚的妈妈压低了声音:“你这小，丢人家小姑娘跑哪里玩去了?”达达利亚只好无奈地先认错:“老妈，我知错啦，我先带她回房间……”“让你老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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