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十六(达达利亚)(1/7)
“午好,凯瑟琳,今天有我的信件吗?”一来到冒险家协会,荧就迫不及待地问凯瑟琳——尽她心已经对今天能收到达达利亚来信这件事不抱多少希望。都快一周了,连封信都没有,她都开始怀疑在至冬度过的那大半个月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了,但壶里得满满当当的至冬土特产又时刻提醒着她那段记忆的真实——毕竟能吃肚里的东西可作不得假。达达利亚不写信过来,她也不知他现在在哪,总不能跑人家愚人众营地或是北国银行兴师问罪:喂,你们家执行官最近在忙什么呢?他凭什么不给我写信?你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可是——…是啊,她又是他的谁呢?怕被别人知晓这段关系的人是她,因不能将这段关系宣之于而到憋屈的人也是她,她又能向谁倾诉呢?还是说,他本只是在愚自己的?现在新鲜过了,就觉得没有再继续维护这段关系的必要了?…这个始终弃的混,她就知!就算他不想继续了她又能拿他怎样?她绝不会以受害者份自居,大不了次见到砍他几刀权当解恨了……但万一他不是始终弃,而是执行任务的时候事了怎么办?他这人一打起架来就容易上,开王武装时更是丧失思考能力智商直接线——这个笨战斗狂!实在不行只能找阿奇诺问问看了,熟人的话问一近况也很正常…吧?负面的猜想一个接一个地从荧脑里冒来,已经快把她给疑心病来了,这两天更是焦虑到失眠多梦,她连饭都少吃了好几碗。“午好,旅行者,”无需翻找,凯瑟琳转在后方存放信件的货架上准地取了她的信件,“是今天中午刚从纳塔寄来的,请查收。”纳塔…?!会是达达利亚寄来的吗?匆匆向凯瑟琳了谢,荧接过她递过来的那封信,信封上的署名果然是达达利亚!这家伙…什么时候跑纳塔去了也不说一声!害她白担心这么久!积累了整整一周的低落与不安因这封信的到来瞬间一扫而空,她的心一变得舒畅了许多,就连步伐也都跟着轻快了起来。等不及到咖啡厅再坐拆信,荧一边走一边取信纸看了起来。“致我最最亲的伙伴:最近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想我?抱歉这么久才给你写信,那日与你分开后,我便被派往纳塔只执行任务,本来打算一到地方就给你写信汇报,结果那片区域偏僻到连个村镇都没有…等我回市区找到能送信的驿站,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天。对不起,是我言了,次见面一定好好向你赔罪。”荧只顾着埋看信,连路都忘了看,与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正着。理层面上的撞。她一扎了一堵结实的墙里,此墙回弹极佳,她被弹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才站稳。“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走路不小心……”荧捂着额连声歉,抬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莱欧斯利?!好久不见!”“是啊,好巧,”莱欧斯利毫不介意她的冒失,笑着提醒她,“画片掉来了…嗯,练得不错。”再说,本就是他看她低着一个劲往前走,故意走过来想试试看她会不会自己撞上来的。…什么东西练得不错?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只见自己脚边躺着一张画片。更确切来说,是一张半男的对镜自拍照。画片中的男人没扣扣,暗红的衬衫衣襟略微有些刻意地向两边敞开,了上半结实漂亮的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脸,这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今日社会死亡的可就不止她一人了。荧僵直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蹲去捡那张让她颜面尽失的画片:“这不是我的东西!不知为什么会从我的信件里掉来!好奇怪哦!”看荧的窘迫,莱欧斯利善解人意地替她找了个台阶:“抱歉…并非有意窥探你的隐私,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忘掉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荧抵死不认,婉拒了他这份好意:“我真不认识画片上这个人!这人一看就不正经。”“啊哈哈哈…估计是谁恶作剧群发的,”怕他不信,她还笑着补充,“我之前就收到过一些奇怪的信件,什么「看到这封信后请在叁日转寄给叁十个人否则穷之神将降临你」、「今天是岩王爷生辰,只要将这封信转寄给九十九个人,就可以在今日账九十九万拉,不转不是璃月人」……”莱欧斯利从业这么多年来审过无数犯人,哪能看不她在撒谎,他看破也不说破,故意逗她:“是遇到扰了?需要帮你立案吗?”荧仍在一本正经地装镇定:“倒也不必这么兴师动众,或许只是健房的推销广告也说不定,现在有很多来兼职的健教练,为了揽客什么事都得!这些年轻人也真是的——”“啊啊~原来是这样,”莱欧斯利认真听完她这一通胡扯,还合地,“总之,要是遇上什么麻烦随时来梅洛彼得堡——至少没人敢往监狱里小卡片。”“嗯嗯…一定一定!”见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荧大大地松了气,她可没有达达利亚那撒谎不打草稿的才能,“要一起午茶吗?我请你。”最近她把之前收到的那笔额零钱存北国银行吃利息,手一宽裕了不少,这会便是要赶去咖啡厅吃午茶改善生活的,派蒙已经提前过去占座单了。莱欧斯利示意她看左边:“回吧,这次上岸是来外勤的,只是过来跟你打声招呼,们都还在那边等着呢。”荧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几个看守打扮的人围着个上纸袋的犯人,俱是有些脸熟的面孔,见她望来,也遥遥地冲她示意。“你寄的特产我收到了,大家都吃得很开心。什么时候跑至冬去了?怪不得堂的打饭大叔说最近见不到你,怪想念的。”收到那一大箱从至冬寄来的快递时,莱欧斯利还以为是至冬那边的放劳改营想搞文化特产互寄呢。“哎嘿嘿,去探望一朋友,有朋友在那边医院当护士。”只是将因果关系调换了,应该不算对莱欧斯利撒谎吧?临走前,莱欧斯利还不忘问一句:“今晚回来吃饭吗?我让人给你留好菜。”荧忍痛放弃了这份免费的晚餐:“不了不了,我等会还要去趟须弥,在那边蹭就好。”她平时没少带派蒙回梅洛彼得堡蹭饭,虽然她服刑期已满,但特许堂的大家都睁一只闭一只,默许了她的不要脸行径。——毕竟他们一致认为,公爵好好的一个大小伙成天在底窝着早晚闷病,有个知己朋友愿意来陪他说说话解解闷也是好的。“给我了什么?果吗?”在咖啡厅落座后,荧端起桌上的饮料大喝了一:“呜呃——!这是什么?!”简直就像喝去一大痰!“你拿错啦,那是我的「够不够劈咔」,”派蒙连忙拿起另一杯饮料与她手上的对换,“这杯「第四幕演奏」才是你的。”荧接过又是一通猛,腔里那黏腻稠的恶心才总算消退了不少:“活过来了…「第四幕演奏」?这名字矫得有些耳熟。”这么玄乎,不也还是加咖啡吗?“你忘啦?这是之前我们摆摊卖饮料的时候,「仆人」指名要喝的那款。”派蒙提醒她。她立刻改:“我就说这名字怎么起得这么有品位。”“喂,你刚才什么时候说过了,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二人又你来我往地斗嘴了好几个回合,荧这才有空仔细看完那封信接来的容。“我最近有练哦~!收到画片是不是很惊喜?来到纳塔后我晒黑不少,你喜我黑一还是白一?不许说都好看或者没区别,必须选一个。纳塔的味都偏重,但玉米卷饼还是蛮好吃的,我跟当地人学会了法,等回来给你尝尝。放心,材和调料我都买好了,保证地正宗。你应该已经去过不卜庐了吧?白术老板给你开的药方要时吃,不要心疼钱,我在不卜庐预存了一笔款项用于抵消后续治疗费用,你就算不,这笔钱也是取不来的,如果不想让它白白浪费,就请乖乖吃药,不要让我担心。请不要忘记,还有一个可怜的男人在世界某个角落里地等待你的回信。一千万次亲吻,吻在你倔的嘴上。永远你的达达利亚阿贾克斯”信末还鬼画符一般歪歪扭扭地写了叁个字,依稀能辨别来是用她母星文字写的「我是猪」。「我是猪」是什么暗号暂且不说,他又是什么时候学会她母星话的?她教的吗?…果然还是对他太掉以轻心了。就是这艳照…算了,至少他了心思。不行,回见面她还是得跟他好好说说,还好今天遇到的是莱欧斯利,这要是不小心让老实古板一的孩看见,不得当场把人家给吓过去。派蒙在旁观察了她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你突然笑得好邪恶…这信里究竟是什么容?给我也看看。”旅行者的表太过于狰狞,她被吓得都不敢继续吃糕了,生怕她了什么病。“咳咳…哪有,明明很和善,”荧正,将邪恶的目光转向了派蒙还没吃几的糕,“你那份糕是什么夹馅的?让我吃一尝尝!”“——呜啊啊你这一怎么这么大!糕…糕的一半都不见了!”“你怎么可以给我写这么这么骨的信!以后不许再给我寄这画片!”刚写完这行字,荧转念一想,大不了以后她拆信时避着人,于是提笔将这句话给划掉了。达达利亚好像有提过他最近在练,她是喜漂亮的肌没错啦,比如莱欧斯利的材就非常完…但要是像愚人众先遣队里风拳雷锤那样虎背熊腰的蛙猛男——想到这里,她赶蘸了蘸墨又补充:“健要适度,敢练成双开门衣橱那样就不要你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奋笔疾书的动静把派蒙吵醒了,她打着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明天一早不是还要……”“上上——”“你怎么了?是有心事睡不着吗?”见荧总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睡觉,派蒙担心地问。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过来问她:“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特别不老实?”刚才抱着派蒙睡觉的时候,她习惯地想将搭上去,结果搭了个空,她一从浅寐中惊醒了,失落猛然自心涌了来。“我睡得比你还沉,你又不是不知,”派蒙侧过来看着她,“谁说你睡觉不老实让你不兴了?”“…没有。”派蒙忽然叹了句:“总觉…你从至冬回来后变了好多。”荧攥着被的手指了一:“哪里变了?”派蒙努力地组织着语言:“经常望着空气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傻笑,上的气味也变了,多了…冰冰凉凉的味。”她昨日甚至看到她家旅行者坐在院里极为作地数着树上开的梅,数完还一脸失魂落魄地喃喃:「七朵,七…都七天了……」七天…?这让派蒙立刻联想到了往生堂那一老一少时常挂在嘴边的七。难是被至冬的什么怪附了?要真是那样,得去璃月找方士驱邪吧?降大圣能对外国的妖邪跨国执法吗?荧对派蒙心行着的脑风暴毫不知,她拉开睡裙的衣领嗅了嗅自己上:“是薄荷吗?”她最近换了薄荷味的牙膏,和达达利亚常用的洗护用品是同一个牌。“不像薄荷,更像是雪山上的松树,”派蒙关切地握住了她的一手指,“…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是不是肚饿了?我这就去厨房给你找吃的!我有偷偷留宵夜……”“你又藏吃的!都说了不能放隔夜——”“我是打算今晚半夜饿了就起来吃掉的啦!——这不是重啊喂!”好不容易说服派蒙睡,荧望着窗外摇曳的月光,不自觉地了自己的嘴
本章尚未完结,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