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慢(1/5)

    从前慢

    「徘徊傍徨路前   回望这一段，你吻过我的脸   曾是百千遍，没去想   终有一天，夜雨中   找不到打算」

    「像雨   似断难断，愈是去想   更是凌，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我有我的尊严   不想再受损，无奈我心   要辨难辨，别再等   也未如愿，永远在与痛的边缘，应该怎麽决定挑选，哪怕与你相见   仍是我心愿。」《与痛的边缘》·王菲

    离除夕夜大概三天不到，行李收拾完毕后，章纪杉驾车带着成茜回老家过年。

    成茜许久没坐过他的副座，因为总忍不住揣测和自嘲，在这个离他最近的位置上有过几段温存缠绵？

    她不是唯一留在他边的女人，不过如今也没了心思和章纪杉再起争执，阖着假寐，同他继续装貌合神离的模范夫妻。

    在牌局上听到的风声蜚语让成茜短暂的势了一回，毕竟她给他留足脸面，他却让她被人议论是非。

    可是和母亲的争执又将成茜打回了原形，从始至终，她都只是个外中的人，清自傲的维护着家族尊严，捉襟见肘的理着婚姻矛盾。

    她是脆弱的，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心，仍旧会因为章纪杉偶然乍现的温而变柔和，却依旧不到屈膝服，她有她的底线，所以脆推拉并施，擒故纵，用他的愧疚作为挽留的借。

    我们一起过年。他抱住她说，过个好年。

    辞旧迎新，来年，也许能发生好的开端。

    尽，这些年来，她也一直暗暗期盼着，要么解脱，要么放。

    可对他，说再多狠话，也抵不过一句，茜茜，我真的你。

    不她，便不会留，不会生偏执占有，不会找和她相似的人聊以藉。

    纠缠，缠绵，只差一字，意思却大相径，被动与主动都难舍难分。

    复杂尖锐的撕扯着彼此，温柔意又抚了不堪目的伤。

    章纪杉望着成茜安静的睡颜，半晌后，眉里渐渐漫柔和笑意，抬手放遮光板，调了首柔和的曲，让她在昏昧中休息。

    ......

    成家在当地算有有脸的大家族，过年自然闹非凡，在社会上各有建树的后辈们聚到一起谈阔论，生意育儿养老是不可或缺的三字经。

    吃过午饭后，男人们相约着去打室尔夫，女人们上牌桌消磨惬意时光

    诶，茜茜今年你待几天啊，前两年你和章纪杉都只是来个卯，今年爷爷大寿，说什么也不能提前走啊诶碰了！表嫂截住成茜丢去的牌，笑意盈盈的和她寒暄，我知你俩都是忙着赚大钱的老总，但亲也不能淡忘了，一家人和和的，还能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啊。

    后一句带着旁敲侧击的试探，用不以为意的语气淡化成茜的痛苦。

    自从她和章纪杉关系不和以后，越是温闹的节日，她越讨厌，因为大家聚在一起多半在讨论是非八卦，而她总是成为话题中心。

    知的姑嫂们大多叫她要能容忍，要温婉有女人味，才能留住丈夫的心。

    那个狐狸不也就是会讨人心嘛，你也对章纪杉温柔，他还去外面找人吗，适当委屈一才能求全啊。

    兄弟们则是叫她别多心，再拿气度来，说男人得越他越要后退。

    你要放架，不要事事都计较，章纪杉他工作和事业上的压力已经很大了，老婆的就该多理解一些。

    都说她势，说她傲气，可这些分明是这个家塑造的，要她成为优秀的人，成为骄傲的存在，当她到以后，却又要她收敛锋芒，个温柔小意的女人。

    常言，劝和不劝分，总之各方都有理，唯独她要离婚成了无理取闹。

    在婚姻里，女人总是不足，总是犯错的那一个，男人总是居临，有千百个正经理由掩饰自己的错误。

    成茜压在桌沿上的指节微动，带着火星的烟灰断裂，落到地上碎成一滩残渣。

    她聚起几分笑意，声音混着烟雾，带着些气定神闲的慵懒，嫂说得对，一家人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啊，可前提是护自家人。

    成茜从小便活得循规蹈矩，成年后生理上的束缚少了，心理桎梏却不断加，被社会打磨，被人压迫，变得圆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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