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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顾沄姨跟你提过我？”他故意用最满不在乎的语气问。

    山坡远。

    “还说你，多才多艺，会的东西特别多！你会拿葫芦成埙，得小曲儿比山里的黄鹂鸟还动听！会木匠，她小时候你给她过一个小木，手艺好到现在大商场里的质量都比不上，让她好多小伙伴可羡慕呢！哦对了！你还会书法。‘行如龙蛇走，落笔如云烟’！要是你专门走书法这条路，说不准早成了一代宗师的大家！”

    见他的心该是被自己哄回来了，林落凡无声松气，戏谑问他这回该可以回去好好吃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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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凡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懵懵地伸跟手指向他指了指自己。他叫了她？

    顾老倒平静，“你的名字，是叫落凡，对

    ……

    林落凡看着他的侧脸嗤哂。

    顾老目视着前方斜着偷偷瞟她，“她都说什么了？”

    往回要走时，顾老却忽然叫了她一声，“落凡。”

    “她啊……”她也偷瞟他，两人并肩站立在远山月影的土坡上，被夜空映剪成影。

    ……

    许星河视线静静远眺，片刻像也无声落气。他低眸看向外婆。

    许星河红着。

    林落凡不觉笑了声。

    顾老静静听，渐渐地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瞥看她似乎正往自己这边看，咳了笑容又消失了，淡淡问：“还有呢？”

    “唉，别说了别说了。”外婆摆手，睛还是红的，该是方才哭过。这会儿笑得却欣慈和。

    林落凡挑着优说了一箩筐，说得燥。差不多了，她咽了咽吐息，抱臂斜睨他。

    “外婆，我……”面对外婆，他不掩愧疚。

    顾老握拳掩轻咳，“其实还是很符合的。”

    顾老脸上的笑意藏不住了，“这个倒是真的……”

    装模作样。

    “你看吧，我就说，不用担心！”遥遥看着远那两个鹤立坡上的剪影，外婆笑着，“你那小丫灵着呢。”

    林落凡瞥着他笑意狡黠。继续从记忆里搜罗着曾在外婆和许星河那儿听来的些事迹大言不惭地瞎掰。

    “昂！”她手一背站得直直的，信心满满仰起。

    “她就说你，是个特别好的人呗！说你原来是个语文老师，教不少优秀的学生，桃李满天！还说你人也好，当年从城里乡支教，看到乡镇教育平不，就选择留来了。那时候各家各都穷，有时候总有学生念不起书，你就挨家挨去走，劝他们的家。有时候不起学费的，你还会拿你自己的工资上，是个好老师，也是个好父亲！”

    “大概就这些吧！反正啊在顾姨嘴里，你是怎么来怎么好！可是我怎么一都没看来呢？啧……就看你一天天鼻不是鼻脸不是脸了……”

    “以后好好的，就行了，明天一早，早起来，吃了饭再走，一路平安。什么时候累了，闲了，想回来就回来。在那边要记得时吃饭睡觉，注意，不用惦念我们。我们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