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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面前的楼梯缓缓上来一个人。
看见田嘉禾的那一刻,林落凡大脑是懵的。她呆怔地望了她两秒,意识翕了翕想说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林落凡心脏被攥了。
她犹豫地眨眨,想探手又收回了,“可是你才是第一,这钱应该……”
“那项目比赛的奖金,给你。”
老师却声称这比赛娱乐质大于专业质,既然同学选了她就让她安心拿着。
……
“你知不知,又有什么重要呢?”田嘉禾却轻笑,语气飘渺,“反正,都是你的。”
“而我还要谢谢你……”楼梯间里,田嘉禾笑得越来越悲凉,“好像一切,都是你施舍给我的,是恩赐一样,我明明委屈,却要听他们一声一声对我说,‘你看落凡对你多好’、‘她对你那么好,你一定要恩……’可是落凡,你告诉我,那些本该是谁的?有谁记得那该是我的?”
林落凡瞬时咯噔一声。
她不知她是指什么,也不知她知不知奖学金的事,一时不知该什么回应,神有陈杂的疑惑。
林落凡顿住了,看她。
田嘉禾不解,看看钱又看看她,“这是……?”
“你都听说了,对吧?”同她肩而过时,田嘉禾突然声。
没有办法,林落凡最终只能拿了奖金,然后在回宿舍后私给了田嘉禾,“喏。”
但她人缘好、朋友多,加上切新奇,最终竟以票数取得第一。
她心里成一团麻,抿思忖了几秒心一横,决:“这事和我没关系,我本不知他们会给我!”
诸如奖学金这类的事,在她们两人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林落凡也记得。
“嘉禾……”她缓缓了一气,觉此刻自己的呼都有些滞涩。手不自觉无声攥了。
林落凡嘁笑,直接翻开她的手把钱扣她掌心,“本来就该是你的,你拿着!”
“落凡,你发现没有。”她边的弧度自嘲,“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我永远都不如你,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去争取,可我永远都无法企及你……那些我得不到的,你总是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你甚至不用去争取,就永远有人拿着捧着上赶着来给你……”
那之后,林落凡去院里跟负责该比赛的老师掰扯她这第一名不副实,真正该拿第一的是田嘉禾。
平心而论,林落凡那一次所筹划的项目虽新颖,但无论构思还是总筹备都糙至极。加之她心思本不在这上面,只想着随便一上去凑合个。的确比不上田嘉禾心所筹备的项目。
田嘉禾平静望着她的睛解答,“奖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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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气,也越想越莫名有说不来的慌,手撑住额皱眉。
上一次是大一学期,那时还在北川大学。林落凡所在的院系有一次商业项目比赛,获得第一名的可得五百块奖金。
她心实在复杂,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停顿半晌还是偏开目光打算越过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