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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蓁伸展了，踢了拖鞋爬上床。将明早起床的闹钟定好，啪的一关了灯，屋里就剩手机屏幕照来的光亮。

    收到信息的时候，宁蓁已经睡着了。一墙之隔的顾简时此刻正站在二楼的小台上，目光直直地望着宁蓁卧室的方向。他看到房间里的灯亮了很久，又在前一刻熄灭。

    刚听说时，宁父惊了一，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呢？于是他问了放学回来后的顾简时，那少年却沉默了。

    不知宁父已经想到了那么多、那么远，宁蓁听了这些话只剩满脸的茫然与惊愕。

    在台站了一两个小时的顾简时空的神逐渐生了些光彩，仿若在大海上漂浮了许久，终于抓住了一救命的稻草。

    宁父起初没当回事，以为老顾两是打算在老家住一段时间。直到这两天听见些言，说是老顾的妻去世了，而老顾自己也住了疗养院还是什么地方，总之隔就只住着顾简时了。

    得知消息的宁父已经在心盘算着供养两个孩读完中要费多少钱了。据他所知老顾家里没什么亲人，回老家也就是上坟烧香或者纯粹住几天。

    没人碰，手机自动锁了屏，微信界面迅速黑去，隐约可见聊天记录上面的那句“晚安，好梦”。

    而老顾妻那边这些年就没见有人来过，兴许也没什么亲戚了吧。这留顾简时一个未成年的孩，以后的日怕是难过。

    刚上中就没了母亲，父亲还住院了，宁父心疼这孩的。想着能够帮一把的地方就帮一，至少孩的学业不能断。这关乎一个人的一辈，轻易虎不得。

    最近这段时间她虽没有与顾简时同路上过学，可在学校也碰到过几次，完全没看他家里了这么大的事。就是这两天看他没门，这才察觉一异样。

    他抿了，直愣愣地到自己的卧室，揪着宁蓁以前送给他的小熊玩偶，直躺上床。一动不动的，像是断了气的尸一样。

    第二天宁蓁起床的时候，宁父已经了门。开

    大半个月前或许更早，老顾一家开车回了一趟老家。那是个偏僻的村，少有人来往。似乎那时候人就没回来了，回来的只有顾简时。

    与宁父谈过话后，宁蓁就收拾衣服去浴室洗澡了。通过浴室的镜面，她拉开自己的领，果然看到肩膀偏向脖的那块明晃晃一圈牙齿咬过的痕迹。没血，这印记可能过几天就散了。

    到底是反弧太，还是悲痛到极致后反而麻木了呢？宁蓁不晓得顾简时是哪，但从少年今天的况看，他的难过并没有一的减少。

    好在她的短袖是有衣领的，遮挡起来看不什么。否则被宁父瞧见，自己还不好解释。

    洗完澡洗完的宁蓁，拿着风机了会儿发。看时间还早，想起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完，又赶翻开书桌上的作业本吭哧吭哧写起来。在小风扇呼啦呼啦的声音中，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十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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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抱着手机到微信界面，本来是想给顾简时发个消息，问他还难不难受。可一想都这么晚了，人家兴许早就睡了。编辑好的微信没有发去，她将手机放到枕边，闭上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