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傻bi才会选择只和喜欢的人当朋友(2/2)

    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么知他到底想要什么？孟樊腹诽。但是，看在童昕很认真在询问的份上，孟樊没有拿话噎他，而是十分耐心地告诉童昕：“这要你自己去问才行。”

    童昕只听了前半句，对于孟樊劝说他离开岑知安的后半句……虽然到有些生气，但是他不忍糟蹋孟樊的好心，于是答了一声“好吧”。面对如此严肃的孟樊，童昕有些难以适应，他坐起来，端详好友的脸庞，确认这是他认识的孟樊，却又熟悉而陌生。孟樊被童昕盯得有些发，他意识地向后仰，问童昕到底在看些什么。童昕凑上前，双手着孟樊的脸颊：“樊樊，为什么你以前不跟我说这些呢，什么‘意义’啊、‘价值’之类的？”

    “自己的……努力？”童昕愈发困惑了。

    孟樊：“没错。对与岑知安而言，就是通过画画来赚钱，而不是卖陪你睡觉。”

    “樊樊，”童昕双手，拍在孟樊的肩膀上，笑得格外明媚，“你得帮我照顾几天的，最好直接带回你家去。”

    “我问了，”童昕有些畏缩，因为他知自己伤害了岑知安，“人家不告诉我，怎么办？”

    童昕依旧似懂非懂。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对岑知安来说并不吃亏的买卖。他钱，岑知安力，就像岑知安钱，童昕房一样——不过是一场供需分明的易，为什么岑知安不能接受？他摇表示不解，孟樊有些无奈，因为他料到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通童昕的那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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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在乎！和，童昕都需要。明明有两全其的解决办法，是他害怕重蹈覆辙，才会选择舍近求远。童昕想，他不应该让“失去路和”变得没有意义，更不应该在拥有岑知安之前，就将他失去。岑知安只是话少，绝非孟樊所说那般拒绝沟通。童昕知，是自己失言在先，没理还让岑知安对他有所尊重。他还知，岑知安的忍让与平和，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有亲密往一个月的机会。去他妈的“朋友游戏”，傻才会选择只和喜的人当朋友。

    “大……就可以避免‘失去’吗？”童昕转为捧，托着孟樊的脸颊，问得认真。

    孟樊遗憾地摇了摇。童昕刚要张嘴，孟樊虽不是岑知安肚里的蛔虫，却太了解童昕，于是抢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反驳：“但是，你会在‘失去’后有所‘收获’。没有收获的失去就没有意义，那样也不算大。”

    童昕默然。他仔细回想了一，岑知安的确没有明确表明过“他非常需要钱”。所有“岑知安的需求”，全都是“童昕以为的岑知安的需求”，童昕得到这个结论的据，不过是“岑知安得知房租可以降低时候表现来的欣喜”“岑知安生活得很节俭”以及“岑知安总是在努力工作赚钱”这三。而作为燕都本地人，且不用为衣住行发愁的童昕，并不能理解大多数社会人的苦恼。他认为，造成这些苦恼的本原因就是“钱”——因为他不缺钱，所以他也没有这些困扰。至于孟樊所说的“自我价值”……童昕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除了让别人喜自己，他不知自己还有什么价值需要去实现。对于童昕而言，“活着”的意义就是活着，区别于死亡，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意义。他是一个“活着的死人”，哪里知活人真正的夙愿？

    “那他到底想要什么啊？”童昕问孟樊。

    “人家不是来卖的，你凭什么上赶着去买？这不是人所难么。”孟樊轻戳童昕皱起的眉，没好气地揶揄他，“还有，你怎么就能确定这就是他想要的呢？”

    童昕无所谓“收获”，只是讨厌“失去”，若是大意味着曾经失去了太多，那么童昕宁愿永远都不要大。可是，连与他同岁的孟樊都开始大……童昕想起来路和嫌他不懂事时说的话，他说：童昕，你能不能别跟孩一样胡闹。之后不久，路和就抛弃了他。童昕仿佛是时间之网中的漏网之鱼，尽他躲过了一次次的捕捞，却没有遵循自然规律地大。他看似是奔赴死亡之旅上的幸运儿，实则是旅途中的倒霉——只能看着别人远去的背影，还骗自己说“不在乎”。

    经由童昕的提醒，孟樊才意识到今晚故作的自己。如果可以，他希望童昕永远天真无邪，不用考虑太过沉重的问题。可是，社会不允许，时间更不允许。所以，尽说这些有尴尬，甚至违心，被童昕脸颊的孟樊依旧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人终要大的。”

    “那就先放一放，次再问。”孟樊顿了一，还是决定多嘴劝一句，“不过，沟通是维系的基础。他若是连沟通都不愿意和你行，你也没必要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