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尔番外（三）(2/3)

    “抱歉。”她低喃了一句。

    越尔看着飘落的柔粉，一路回到居住的寝殿。越歌将她抱了去。

    事到如今，已是大势所趋，皇位和越尔，她都唾手可得，她知一切都在她的掌握，越尔没有逃去的机会，可当她此时此刻面对着越尔，仍是不可避免地张。

    越尔也没有让她坐，自顾自斟了杯茶，缓缓开，“皇向来聪颖，惯会隐忍，恭喜，如今大权在握。”

    越尔笑了一声，“好啊，那就一步。”

    苏汐好似看她的烦心事，很奇怪，她劝她“一步”。

    越尔叹息一声，知越歌此时不语，只是在等她那一句答复。伸手递了一杯茶到对面，示意越歌坐来。

    她只好摇解释，“……多虑了。”

    然而这回越歌却置若罔闻，坐在原地岿然不动，越尔只好又叫了一声，“皇。”

    越尔望了许久，直到越歌牵了她的手，低将她抱起来，回了离落。

    可越尔不一样，她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所有资格，也许越歌从来不迫她，可实际她是越歌笼里的鸟，她可以闲信步，告诉越歌她不想怎样，可一旦越歌真的要一步，她只能退让。

    越歌没有问她，她也不曾开解释，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越歌招了人将政务搬来此理，一直坐到夜。

    她想，她和苏汐原来是不同的。如果将这件事看作博弈，那么苏汐始终是在棋盘上的，她有同苏浅对弈的资格，甚至从来是她牵着苏浅走。

    床边一片寂静，连火烛跃都似有了声音。

    越歌指尖顿了顿，不再吓她，替她掖好被便走了。

    好像唯独并不愿听越尔的喜。

    脚步声向床边挪动，越尔握了掌心的被。

    越歌从背后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越尔的发落在前，她闭侧了侧，将脸半埋枕里。

    越歌今夜一直有些张，但此时听她这样说，反倒平静来。

    越楚也在这里了。越尔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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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尔笑了一声，“但我没有选择。越歌，我不喜你，但好在，我好像没有那么抗拒你，我没有喜过别人，如果你一定要我，我也可以试着嫁给你。有人劝我一步，但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走这一步。”

    “小九。”越歌的袖有些发颤。

    越歌停翻公文的动作，低声，“今夜不想走了。”

    她总以为，这世上只有苏汐，是绝对不会劝说她的，可苏汐却是第一个。

    越歌屏了一息，心发沉。

    听见越歌来了，她才放梳，坐到一边。

    苏汐沉默来，不再多说，告辞而去，苏浅拉着她的手跟在一侧，苏汐也不理她，两人的影慢慢淡了。

    越楚兵败之后，越歌的军队势如破竹，很快，越楚就被押解回京，禁闭终。

    越尔看看天，晴朗灿烂，天气意外地好。苏汐来此瞧她，正好同她一去看看越楚。

    “我本该嫁去南族的。”越尔，可她又摇摇，“尽我嘴上不说，但若可以，谁又愿意嫁得那样远。此事，确是我该谢皇。”

    “我没办法对皇产生慕，也从未遇见过慕之人。”

    越尔不曾答话，只是脑里回想起苏汐今日那隐晦的神。

    越歌将所有事都理好赶去离落的时候，越尔正跪坐在一旁梳。木梳在她的乌发间一上一，缓缓梳过。

    越尔不怕她对自己些什么，只是有些乏了，斜倚在被上，恹恹，“皇，夜了，你该回了。”

    “然则我从十四岁便被禁于此，至如今，从未曾理解过，我不知为何皇对我上了心，但我确实不太懂，我没有接过，从十四岁开始，我的整个世界都只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