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骨清隽,修为被废,很适合炖rou(2/4)
“……”鹿笙半晌无话。
这是锁妖塔,还是人间炼狱?抑或两者,原本就毫无区别?
“……抱歉。”
“……你娘?”鹿笙转看他。
“听说他是一个好人……”
人参瘦骨嶙峋,少了两条胳膊,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地低着,不敢与他们有丝毫目光接……
“师兄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第五名熙传音问。
猫妖看了一他的无影剑,哆哆嗦嗦地抓起丹药,在嘴里,死死咬着牙,默默用力,咙间隐忍着惨淡的呼痛声。
妖族们爆发一阵动,惊疑不定地俯视着他们。
“这是九转回元丹,疗伤用的。”鹿笙把猫妖抱囚笼,将她靠在墙边,再次摊开手掌。
猫妖倚在笼边,着大肚,披散发,恍恍惚惚地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跟我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第五名熙笑,“我来蜀山,原本就是为了复仇,可惜实力不济被你抓了。而这些可怜的小妖怪们,我虽然想救,但没这个本事,才不得不向你求助。我知,师兄是个心的好人。”
“我不会伤害他。”鹿笙俯温声安,从乾坤袋掏一瓶九转回元丹,倒一颗在手心,穿过铁条的间隙送过去。“你太虚弱了,会撑不住的。”
他们互相传音,笼里的妖怪们听不到,只看见他们静静地站着不动,奇怪之余,都松了一气。
猫妖的指甲陡然变得又尖又,用力攥冰冷的囚笼,息越发急促:“呃啊……孩、孩要……啊!”
猫妖缩在角落,脸惨白,瑟瑟发抖,不敢去接。
“鹿笙?谁是鹿笙?”
“听说蜀山的独门心法可以看见妖怪的真和法相,你应该可以确定,这里关的都是些没有吃过人的妖怪。——但凡吃过人的,掌门不可能让他们活来。”第五名熙继续说,“我娘,也曾经是这里其中一员。”
他抬起,一个笼一个笼仔细看去。
她惨叫着倒,不停地搐,汗的发丝贴在脸颊和脖颈上,狼狈又虚弱。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不要……”猫妖惊恐地哀求,泪盈满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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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娘,她是紫藤妖,刚刚化形就被抓到这锁妖塔。后来她好不容易逃去,遇到我爹,又生我。本来我们一家三和和,可是没过几年,就被一位蜀山弟发现了。”第五名熙努力保持若无其事的微笑,“再后来,我就成了孤儿。”
愤怒、恐惧、隐忍、悲痛、厌恶、仇恨……鹿笙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厌憎的目光,仿佛的沼泽,一瞬间把他拖绝望的渊。
鹿笙心一,来不及多想,飞而起,穿过第一层结界,拉着灯金黄的穗,瞬间拽到地面上。
每一个铁笼里,都关着一只妖怪。
“蜀山大师兄?怎么会来这里?”
他闭了闭,无影剑现在手中,剑光一闪,八角灯应声而碎,化为齑粉。
第五名熙和鹿笙走了来,像一颗石丢湖面,激起层层波浪。
就在此时,怀的猫妖忽然大呼着,额的汗珠接连落,嘴颤抖着痛声。鹿笙猛然抬,周围的妖族们纷纷惊疑地转看她。
翠鸟的羽七零八落,半边都秃了;蝴蝶没了翅膀,看起来像一只丑陋的虫;兰妖衣衫不整,撕开的裙里青青紫紫;百灵嘶哑地叫了一声,听着与乌鸦并无分别;鲛人的尾坑坑洼洼,鳞片缺了大半,血模糊……
“的好人,蜀山哪有好人?”
鹿笙沉默片刻,看她的脸渐渐衰败,裙底渗丝丝缕缕的羊和血,孩却毫无动静。
他在散落的粉尘里轻声:“我是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