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3)

    从海盗船上来，程玔的脚步有些虚浮，前糊了一片。程瑄却是肾上素猛增，他来了兴致，拉着程玔就要去坐过山车。

    病房里一时陷了寂静，好在这时一个打扮素雅却依旧掩盖不了贵气的女人走了来。温沅打开保温盒，盛了一碗汤递给程玔，“多喝补补。你这孩，晚饭也不知吃，觉也不知睡，大晚上的还跟着小瑄去来。”

    “的确是你的问题。”程皓打断了程玔的认错，“院后过来领罚。”

    程玔踩油门的动作一滞，又很快恢复正常，纯黑的大怪兽向前呼啸而去，“我的东西就是你的，想要直接拿就行。”

    上一批的游客来后就到他们了。程瑄拉着程玔一直走到最后面坐。

    程瑄的父母工作忙，他第一次去游乐场就是被程玔带着的。大孩牵着小孩，两个人倒也什么都不怕。。

    程玔接过碗喝了一，是熟悉的味。他眶悄悄红了，尽力平稳地说：“谢谢母亲，是我的问题，不要怪小瑄。”

    从过山车上来，程玔连站都站不住了。他颤巍巍地就要往座椅走去。

    程玔的脸却是一片煞白，他脑里嗡嗡地叫，却还不忘回应程瑄：“嗯，好玩。”

    程皓抬看了一，合上电脑才开始说话，“你母亲去给你煲汤了，说是中午送来。你弟弟去上学了，也说中午要来看你。”

    程瑄大笑大叫着，张开双臂迎接扑面而来的风。

    程玔的车是一辆黑的G65。大狂野的外观和他算不上壮的材并不相称，但男人的骨里总会有征服这样一只怪兽的望。

    程玔闭前看到最后的画面就是程瑄对着他在喊什么。他想开说哥哥没事，却还是无可奈何地陷黑暗。

    程瑄绕着这辆车细细看了好几圈，才坐上副驾一脸狗地笑：“哥，等我有驾照了，你这车能借我开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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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去开车，你在路等我。”

    “哇———”

    “哼。”程皓冷哼了声，“谢你弟弟什么？谢他把你搞到医院来？”

    白日里排了七拐八绕的队，到了晚上就只有零零散散两三个人。

    “哥，哥，你怎么了？！”就连程瑄这样迟缓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赶扶住程玔，却碍不住他还是慢慢栽到了地上。

    程玔睁开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保养良好的中年男人坐在一旁的看护椅上，正在用手提电脑办公。

    昨天发生的事程皓也大概了解了。他觉得自己的小儿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大晚上还要去玩，还拉着程玔。

    “你...”温沅不争气地瞪了他一，转对程皓说：“皓哥，小玔这么懂事，你说说他就好了。别动不动就罚的。”

    程玔上坐直，沉声：“父亲。”

    “不是弟弟的错，是我自己...”

    程玔听着这番歪理只是笑笑，又踩了脚油门，一路向着游乐场驶去。

    “哥——”

    “哥，这边，海盗船！”程瑄兴冲冲地招手，生怕错过了这班。

    程玔偷偷看了钟，早晨十。他说：“谢谢母亲，也谢谢弟弟。”

    程玔从屉里拿了把车钥匙，又去厨房泡了杯加的意式缩，喝完才觉得昏沉沉的脑清醒了。

    程瑄这话从小到大听多了，也没什么特别的觉，“哥，你太客气了。我哥们说了，车就是男人的小老婆。我怎么会抢走呢，就是借来用一，保证完好无损地还你。”

    “嗯。”程瑄没有察觉什么。他想起自己的人设，迈着酷酷的步伐去了。

    “哥———好好玩！”

    程玔对程皓的敬畏不是一天两天的，他没有多辩解一句，：“是。”

    “西郊那边新开了个游乐场，二十四小时运营，有过山车，鬼屋什么的。我和同学去过一次，比以前哥带我去的那个还要刺激。”

    “铃———”铃声响起后，海盗船慢慢发动起来。

    程玔买了两张全程票，带着程瑄一起往里走。

    今天是工作日，又是晚上，游乐场排队的人不多。

    第二天醒来是在医院里，恢复意识后第一个知到的东西就是消毒的刺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