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完（hansp训诫）(2/4)

    程玔的泪终于忍不住了，他哽咽：“没有。我只是害怕…我怕小瑄会讨厌我。”

    程皓的确有些犹豫，他当时领养程玔就是因为温沅喜孩。现在温沅怀了，她不好，没有功夫照看程玔，他也不想费心去照顾一个孩，只是那个孩实在是很听话…

    “我不想。”程玔拒绝得很快，仿佛在害怕他说得慢了程皓就会把他丢去。

    “小玔，你应该已经听说了，你母亲怀了。”

    大家都喜领养几个月大的婴儿，因为婴儿不记事，能当亲生孩养。程皓却想领个大的，不用温沅多费心照顾。当时孤儿院中大于五岁的孩一共有二十几个，有几个小孩讨好地围着他们一个劲地叫叔叔阿姨。

    这样梦一般的生活还没到一年，温沅就怀了。

    后来程瑄生了，小小的孩会走路起就跟在程玔后面叫哥哥。

    程皓又想着他的公司庞大，要个聪明的孩当继承人培养，自己也能早退休，于是就问院这些孩的学习怎么样。院说都差不多，只是有一个孩特别聪明，得也好看。但那孩有自闭倾向，所以还没被领走。程皓要院带他去看看，就这样看到了一个人躲在树底看书的程玔。

    他大学毕业后，父亲让他跟着自己锻炼一段时间，以后对公司的事务好上手。他说那是弟弟的位置，他不能抢。那是父亲第一次打他，父亲说他们是一家人，不能说这样的话。

    温沅本来不想要个和他丈夫一样的天才回去，真正看到这孩又觉得他孤零零的可怜，“就他了吧。也别叫小船了，叫小玔吧，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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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起，程玔就有了名字，有了家。院叔叔告诉他，他的父母生不了孩，所以要来领养一个。他的父亲想要个成绩好的孩，所以选了他。他的父母很有钱，要对他们恭敬。程玔虽然没有回答，但心里默默记了这些话。

    “好。你现在已经成年了，这件事可以自己决定。”程皓也不意外，他养了程玔这么多年，这自信还是有的。“说回我们之前的话，小玔，这么多年我们一起过来，我以为我们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我和你母亲，你弟弟都把你当作真正的一家人，但你却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连拒绝这样一个小小的邀请都不敢。小玔，你是还在怪我当年说的话吗？”

    温沅是个温柔的女人，对程玔就像亲生母亲那样好，她会每天睡前给程玔讲故事，然后听程玔磕磕绊绊地说一句晚安。

    当时的程玔还不叫程玔，大家叫他小船，因为他的母亲扔他时只给他留了个纸船。

    程玔第一次见程皓和温沅是在他七岁的时候。

    当时的温沅不好，到医院查了之后说很难怀。程皓没觉得多难过，他只是考虑到温沅很喜小孩，就商量着要去孤儿院抱养一个孩。

    程玔就这样继续住了来。

    “嗯。”程玔没有多说什么，他没有哭也没有喊，就静静地看着程皓，仿佛在等一个宣判，也仿佛在最后的告别。

    “小船一天到晚都一个人呆着。大家领个孩都是想回去闹闹，谁想要这么个话都不会说的。”院叹气，要不是这个原因，这个孩早就有家了。

    程皓接着说：“那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亲生母亲被你亲生父亲骗着当了他的人，十六岁就怀了你，你父亲知后给了她十万让她去打胎。她当时年纪小，不忍心打掉你，又不想单亲妈妈，就把你丢了孤儿院。到你十八岁的时候，你母亲听说你被一有钱人家收养了，日过得不错，她当时很困难，想过来找你借钱。我和她聊了聊，她说她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也不会再来找你。后来我给了她一钱，她说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小玔，如果你想见你…”

    程皓还是没忍心说要他住校的话，“你母亲这几个月会很累，没什么功夫照顾你，自己听话别让她心。以后的弟弟或者妹妹，你要和他好好相。我请了个阿姨，家里有什么不方便的跟她说。”

    “一家人”这三个字他听了几百遍，却迟迟说服不了自己。因为程玔知，有一个人没有对他说过，那就是程瑄，他最喜的程瑄。要是程瑄知他这个哥哥是假的，那他还怎么再现在他面前，怎么在这个家呆去。

    程玔听着那一声声的哥哥，既羞愧，又欣喜。他不仅和程瑄相得很好，更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疼，仿佛自己对他有所亏欠。

    程玔也拼命地读书，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程玔还记得听到这个消息时那释然的觉，就像犯了大错的人终于被判了罪责一样。他知自己生来就被抛弃了，他的亲生父母都不要他，他的养父养母这样好的人怎么会要他呢？果然现在他们也要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