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1/2)

    “川衡,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贺骋撑着书桌,凑过去把他手里的卷宗来放到一边。

    季川衡示意他说去。

    “你把事务所的工作辞了好不好?回学校去全职当老师,以后也别接官司了。”

    季川衡眉皱了起来,坐直了等他的文。

    “你要我把案搁到年后办,不就是想跟我一起去查?可我想了很多天,我不能再看到你什么意外了,你不是也喜当老师么?你就回去传授业,培养些更好的人才,也不算完全离开这个行当。”

    “你说过你不会我抛弃我的事业。”

    季川衡受到了自己生气的绪,他最近几年已经很少产生这么烈的负面绪了,贺骋这个人早在无形之中就拿住了他所有的。贺骋竟然想要安排他的人生选择,没有人能用自己的标准来替他衡量,再告诉他什么是更好的,他有判断能力。无论如何,无论自己有多他,季川衡都不觉得贺骋有这个权力。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贺骋绕到书桌另一边,将转椅转到自己面前。他的语速有些急切,确实是切的害怕产生误会,“我只是希望希望减少一些危险,我明白你不会让自己再陷那些困境,律师这个行业也不是每次都会碰上这。可我没有把握,你懂吗?”

    季川衡不明白,他们对待彼此已经足够坦诚,贺骋说的每一句都对,可贺骋在担心什么他却不能理解。

    “你当然不可能将世事全都把握住。我也不是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像从我院以来你对待我的态度一样,你的小心翼翼只会让我更不自在。贺骋,你的掌控未免太了。”

    贺骋这才听懂了,季川衡说的同样也没错,可他们完全没有在讨论同一件事。

    “你说的没错,我知我掌控,可这是两回事,我不是只拿你当隶看待”

    “那我的工作你也要手吗?”季川衡的呼沉重了起来,肾上素随着贺骋嘴里的一字一句飙升上去,心的越来越剧烈,想爆发来却找不到。这时候他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他只是不愿意全盘接受贺骋的占有

    这况明显已经属于季川衡无法理解的范畴了,这个人究竟多么切的着他,只想完全占有他,既想在家里造个笼将他一辈关起来,又怕这束缚会将他摧毁。

    贺骋多希望自己可以不顾及季川衡的受,毁了他也不怕,只当他是自己的隶而已,主人要对什么,隶哪里有拒绝的余地。前几年贺骋确实这么玩过也没顾忌过,可那时候对方不是季川衡,现在的他也不是在玩游戏。

    “我没有这个意思”

    贺骋也不明白,他学的辩论技巧都扔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一个明明可以直接说明的事人解释起来却完全讲不通呢?

    季川衡拿过靠着书柜的拐杖起要走,他知再待去一定会和这个人真正吵起来,他不想和贺骋吵架,又不知怎么面对,只能先逃开,于是贺骋拉他的手也被他用力挣开了。

    “你先别走”

    “真的要我跪吗?”

    贺骋还没来得及说话,季川衡当真放了膝盖,他的骨愈合况良好,这程度的弯曲并不是很困难,但还是有些疼随着动作钻到了心里。

    贺骋拧着眉,他真不知这个人固执起来是这样,以往季川衡哪次不是顺着心意就好说好商量。

    “我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就算您用主人的份命令我我也不会接受。”

    贺骋叹了气,蹲扶着腋窝把他抱了起来,现在面对季川衡他再开说什么都是错的,两个人都冷静一吧。

    “你别生气,我去外面烟,再想想怎么跟你解释。”

    季川衡张了张嘴,意识想说他没生气,可事实却不是这样。贺骋没再多说什么,抄了桌上的烟盒和火机了门。

    贺骋没拿外衣,了楼太冷又回爬上了楼梯,坐在家门,嘴里叼着烟没发懊恼。这话他一开始就说错了,说是要给他个建议不好吗,嘛要的给季川衡安排,还觉得自己想的多周到,季川衡向来就最讨厌别人拿对他好说事,又去要求他什么。

    舒林倒不是刻意要偷听别人说话,只是贺骋屋时没有关门。她听了个大概,觉得棘手,但这时候妈的再不行动,就有失过来人准了。

    “小季?我能来吗?”舒林倒了两杯茶去敲书房门,季川衡慌忙站起来。

    “别急,你来这里坐。”舒林把杯放在茶台上又去扶他,然后转从书柜里找了几本陈旧厚实的相册拿来。“别跟贺骋那个傻小置气,阿姨给你说好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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