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卖冰糕的大男孩(2/4)

    白凤满心希望自家老大带他到市中心的大饭店开荤，没想到是请自己吃冰激凌，还是路边小摊上无证经营的那，简直让他跌破镜。

    卫庄一笑，给他发过去一条消息，“大功告成了？”

    “老大你怎么喜吃这个呀！多大了你！”

    卫庄也发过朋友圈称赞盖聂的冰糕好吃，纯手工，味醇厚，值得一试，还周到地附上了详细地址。同事亲友都知这一位可是最挑剔的客，他中的，必然货真价实，纷纷留言说要吃要吃。在一串的“要吃”中间，有一条晚上十多的评论，很不起，只有“谢谢”二字，评论者名字是“盖聂冰糕”。

    隔了数分钟，那边回复，“刚放冷柜。”过了一会，又发来一条，“我多了草莓味的。”

    有一天，卫庄带着属白凤去见客，回来看看时间，一脚油门就往市一中方向去了。白凤莫名其妙，卫庄说，我请客。

    问得没没脑，盖聂却答得很自然，“差不多每天都是那个时候。”

    某天，卫庄在盖聂边上看他舀冰激凌，看着看着，就看一门来。两勺冰激凌，刚好能成一个圆球，不过盖聂给他的总是要舀三勺，所以那个球比别人的看上去大上许多，在筒上异常醒目。

    卫庄啃筒啃得津津有味，“你说得对，我是大孩，不怕凉，谢谢盖聂哥哥给我大份。”盖聂耳立又红了。卫庄看着他这副模样，笑眯眯地不说话，继续啃那小半截筒。

    卫庄自言自语，“还真符合他的气质。”

    卫庄对白凤的大惊小怪很不满，而且他不喜有人当着盖聂的面对冰糕摊嫌弃的表，便瞪了属一，“我乐意。而且你别看这摊土气，冰激凌可好吃了，保你吃完还直手指。”

    卫庄回他，“谢了，明天见。”

    “好。”卫庄招了招手，“走了。”

    晚上在家没事，卫庄顺手加了盖聂的微信，好友申请写的是“芒果筒很好吃”。盖聂一天要卖掉好多芒果筒，但卫庄很自信，对方一定知加他好友的人是谁。

    卫庄盯着那个普通的风景像，心愉悦。他今天临班有事耽搁了会，到那儿的时候草莓味冰激凌已经见底了，于是改吃了巧克力味。盖聂当时没跟自己多说什么，想不到他这么贴心，这家伙是个实派啊。

    他就开玩笑地问，“给我这么多，你不亏本？”

    卫庄心想，他果然知昨晚加他的是我，不禁暗暗地有些小窃喜。

    自那天起，卫庄去得更勤了，以前是工作日傍晚准报，现在周末也去打卡。星期六、日两天学校不开门，后门很空敞，也没人来贴条。卫庄把车一停，在盖聂摊前一待就是小半天，还大模大样把他歇脚用的小木板凳给霸占去了。

    他七多发的好友申请，直到晚上十多，好友申请才通过。他的朋友圈，里面一片空白，一条状态也没有。

    盖聂正在给一个小男孩香芋筒，听卫庄这么一调侃，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似的，支吾着说，“小孩多吃凉的不好。”

    一来二去，卫庄成了这里的常客，非但盖聂认识他，连一些常来买冰糕的女孩都跟他混熟了，一一个“帅哥”，叫得十分亲。有女生问他，你怎么来得比我们还勤啊，卫庄就很无辜地说，没办法，其他地方的筒都没有盖聂得好吃。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盯着盖聂，似乎见他耳朵有一红。

    把盖聂摊上每味的冰激凌都尝遍后，除了打雷暴雨，卫庄每天班后都会去盖聂摊上报。这已似乎成为他的一个习惯。不过卫庄不会在摊边逗留太久，通常都是站着吃完就回去。盖聂并不健谈，生意又忙，因此二人并不经常聊天。大多数时候，卫庄都是站在摊边，一边吃一边欣赏街景。却不知，自己也成了他人中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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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卫庄班又去了盖聂的摊，尝了最喜的草莓味冰激凌，心满意足。他一边看盖聂接待其他顾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昨天忙到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