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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决定

    周渡吃饱喝足后，就准备提着钱离开沈家了，沈溪从屋里翻来一个袋，死活要周渡收。

    周渡打开袋，往里一瞧，是几个瓶瓶罐罐，问：“什么东西？”

    沈溪解释：“一些常用的药膏，你带回去，往后有个小病小伤也能用上。”

    周渡不喜欠人，作势要给钱，沈溪忙拦他：“饭钱你就多给了，这就当时找给你的饭钱就好。”

    周渡这才把钱收回，提着一袋的钱和药膏回了家。

    夏日的夜晚降临得晚，周渡一路从沈家走回自己家，夜幕和日暮刚刚相撞，抬手去推门，胳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酸痛。

    周渡打开家门，脱上衣一瞧，肩膀不知什么时候被磨破了，渗来的血迹都已经了。

    忍痛打来一桶清，洗掉血迹，在沈溪送的药膏里翻找了会，找到了一瓶治疗外伤的药膏敷上，才觉舒服一。

    累了一天上的衣服也脏了，趁着四无人，周渡又将上的衣服脱来清洗了一番，晾在屋通风，钻回被窝，闭上睛了沉睡。

    夜晚，沈溪打着灯笼提着一个盒去到杏村张家的时候，张家已经人来人往了，张老已经收殓了棺材，灵堂里跪了一地守灵哭丧的儿孙。

    沈溪从后院直接到厨房，厨房里围了三两个来帮忙的妇人，她们正一筹莫展着不知该什么好，沈溪一现，个个都像是看见救星一般，双放光。

    沈溪想了想，便条理清晰地给她们安排好了活。

    他自己也没有闲着，挽起衣袖也加到了他们当中，接近六十桌的席，三五个人帮忙，沈溪低着，从天黑到天亮，才把所有准备工作好。

    早上来吊唁的人不是很多，可以稍微清闲一，他就简单地炒了两个青菜，熬了一大锅的红薯粥与张家众人分着吃。

    还没吃上两，他就看见陪同李素来吊唁的李鱼，放碗筷就把李鱼给拉到了一旁：“你吃过没。”

    “吃过了。”李鱼老实回答：“我娘让我早些来给你帮忙。”

    “不用，昨晚都忙得差不多了，你帮我个别的忙。”沈溪摆摆手，从厨房里提一个装满的盒来。

    “给师父送饭？”李鱼看见盒，问了一句。

    “不是，”沈溪摇了摇，“小舅的饭我昨晚都给他锅里了，这是给周渡的。”

    一大早的天还未亮，李鱼将醒未醒的，听到沈溪这话，一就给惊醒了，一双睛瞪得溜圆，语气呐呐：“小溪，你对那个周渡如此上心，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没有，”沈溪矢否认，“你别想多了。”

    李鱼很认真地看着沈溪：“我觉得我没有想多，你昨晚的那一桌菜，都是那周渡吃的，我想了想怪不得你上次上山给人家送饭的时候，准备了酸甜苦辣咸五样菜，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在试探人家味。”

    沈溪双眸微撑，略略有些吃惊地看着李鱼：“是吗，我那天准备的菜这么巧？你观察得好仔细啊，我都不记得了。”

    “你就装傻充愣吧，”十年好友，李鱼对沈溪不可能不了解，“那昨晚的事，你怎么解释。”

    沈溪说得很诚恳：“昨晚的饭是周渡给了钱的，两百多文呢，正好你不是一直想吃聚福楼的招牌菜吗，我就一起了。”

    李鱼被沈溪说得哑无言，又问：“那你现在怎么还惦记着给人家送饭。”

    “这不是昨晚他给的饭钱给多了，我又没钱找给他，而且张家他也是有帮忙的，要不是他打的野猪，我今早还得赶去镇上呢，你又不是不知规矩，丧喜事，凡是帮了忙的都要给备一份饭的，这叫有来有往。”

    沈溪说得有理有据，李鱼找不一个反驳，只得认同地：“好吧，那可能是我想多了，错怪你了。”

    “嗯嗯。”沈溪使劲，促着他赶去送饭。

    “我让我家兴旺去送吧，我帮你看着火，待会有事再叫你，你赶去睡一会，忙一晚上了。”李鱼转就叫住了正在跟一堆小孩玩耍的兴旺，把盒递给了他。

    找到送饭的人，沈溪也算是放了心一件大事，上的疲惫袭来，瞌睡连连，也不再撑，找了个地方小憩去了。

    李鱼虽然还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清哪里怪，只得先放心中的疑惑，先把手的事了。

    周渡醒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昨晚洗的衣服也了。

    穿上衣服，又给自己的肩膀上和脖颈重新上了一遍药，这才起门准备打洗漱。

    推开门。

    门外静悄悄地放着一个红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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